等姚瑶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姚父因为办砸了一件差事,被降了官职!
这让姚瑶方寸大乱。
上一世明明没有这样的事!
上一世她父亲非但没有被降官职,姚家甚至还因为二伯的女儿在宫里当了贵妃,更加风光了。
怎么会这样?
姚瑶立刻去见了姚母,但姚母哪里知道官场中的事情。
她去问姚父,姚父只是挥挥手,让她滚蛋,后宅女眷怎么能过问这些!
想到什么姚父忽然指着姚瑶怒斥:“你好好的在院子里待着!少出去给我惹事生非!要不是你之前惹了安阳郡主,那个姓夏的会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我吗!”
虽然这次他的差事出了差错,是被别人阴了。
但当日在朝堂上,夏太尉可是处处踩他,分明就是想看他倒霉。
他正气着呢,姚瑶偏偏这时候撞上来,还问她不该问的东西,姚父当然就指着姚瑶发火了。
实际上,这火发的也不冤,因为姚父这次被阴惨遭降职,确实是夏父在背后做的手脚。
毕竟当日在珍宝阁的气还没出呢!
谢启珩那小子当天就诚诚恳恳携着重礼来道歉认错了,她一个三品官继室的女儿凭什么一个认错都没有?
真当他们夏家是好欺负的?
姚瑶被骂了,心中愤愤不平。
她当然没有乖乖待在家里,而是从家里偷偷溜出去,来到了珍宝阁。
当日贺允嘉得罪了安阳郡主,又有了店大欺客的名声,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但凡是同安阳君主交好的,以及想要讨好夏家的都不在珍宝阁来买东西了。
但贺允嘉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客人少了,他就整日窝在自己的工坊里设计图纸,做东西。
姚瑶对这件事十分过意不去。
要不是因为她,贺允嘉也不会得罪安阳郡主,被针对了。
“贺公子。”姚瑶看着那冷清淡泊的人,心中的委屈顿时涌了出来。
贺公子为什么就不是哪家官宦子弟,而只是一介商贾呢?
这真是太可惜了。
贺公子完全帮不上她什么忙,只能听她倾诉心中不平事了。
贺允嘉亲自泡茶斟茶给姚瑶,“姚二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清新淡雅的茶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但姚瑶却并未被此感染。
姚瑶有太多烦心事了,但重生的事又不能告诉别人,可现在她真的急于找人倾诉。
于是,姚瑶便将自己重生的事说成是自己做了一个逼真的梦。
又说姚父如何如何。
诉了一大苦,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姚瑶正哭泣得伤心,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贺允嘉俯身过来,用帕子轻轻擦去姚瑶脸上的泪痕。
“姚二小姐勿扰,那些烦恼的事终究会过去的。”
“贺某虽只是一个买女子珠宝首饰的,但也还认识些许人,若是姚二小姐有用得着贺某的地方,旦说无妨,贺某能做到的,定不辞艰辛为姚二小姐办到。”
姚瑶心中一动,不知道怎么的,哭着哭着她就哭到贺允嘉怀里去了。
等反应过来,姚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立刻匆匆忙忙离开了。
从那天之后,姚瑶就时常托贺允嘉替她打探些消息。
毕竟姚瑶实在没什么人脉资源,能用的帮手真的太少了。
她不想再这么被动下去了,至少有什么消息她得能迅速知道。
同时姚瑶又同六公主打好了交道,从六公主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太子的消息,还通过六公主同太子互送东西。
六公主想着姚瑶对她太子皇兄的真心,她自然十分乐帮忙。
同时因为初景的刻意疏远,以及她不能做太子妃后,六公主同初景的关系也没之前那么密切了。
六公主觉得初景背叛了她和太子的情谊。
明明之前,她都觉得初景未来一定会成为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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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定下后成王没多久又离开了京城,回封地去了。
毕竟成婚的日子还早,封地不能没人管理。
皇帝倒是多次挽留成王,但成王还是执意离开了。
有了婚约这层关系,谢启珩就更加明目张胆了。
时不时就差人送东西来夏府,还下帖子来约初景出去游玩。
翻墙是不敢翻的,夏府都能随便翻的话,京城怕是没什么地方他不能偷偷潜入了。
再说潜不进去是一回事,万一要是被逮住了,怕是腿都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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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夏,阴雨连绵,多处地区发生了洪灾,百姓庄稼屋舍被冲毁无数,死伤者更是数不胜数,有被洪水冲走的,有庄稼被冲毁饿死的,还有染病死亡的。
因为太子腿脚不便,皇帝便派了七皇子带着银两人马沿途赈灾。
太子此时早已经查出当初围猎之事与七皇子有关。
七皇子的母亲是四妃之一,娘家势力也不弱,且一直都有跟他争夺皇位的心思。
太子害怕七皇子赈灾立功,便让自己的人从中作梗,让七皇子没办法顺利赈灾,最好是搞砸了这差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