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珩进宫后先是去拜见了皇帝。
见到这个侄子,皇帝表现得十分慈祥,还让谢启珩不要叫他皇帝,要叫皇伯伯。
两人旦叙家常,其乐融融。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皇帝转到了谢启珩的婚事上。
“你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赶紧订上一门亲事,再晚些,那些好姑娘可都被人给娶回家去了!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谢启珩甚是自得,说话也像极了当年的成王,他直接对皇帝说:“皇帝伯伯,侄子要娶的自然是与侄子心意相通之人!侄子平生无所羡,只羡父王同母妃那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日子,侄子也愿一生只得一倾心相爱之人在侧,任他美女如云亦不入我心我眼。”
皇帝听了抚掌大笑,指着谢启珩叹说:“真是像极了你父亲当年!”
若是他的皇子跟他说,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他定然雷霆大怒,骂其耽于情爱,舍大忘小,乃是蠢材!
但说这话的人是成王的儿子,是谢启珩,那他就高兴得不得了。
当年都说成王天资最高,论才学论品行,是能创开平盛世之明君,他却认为不然。
为了一个女人,屡次忤逆先皇,要不是这样,他怎么能成功坐上这个皇位?
起先他又闻成王次子有成王当年风姿,他更是夜夜忧思日后成王父子会不会封地割据,终成他心头大患,现在听谢启珩这么说,他放心了不少。
成王能教出来什么有志气的孩子?还不都是跟他一样,胸无大志,纵有才能还不是只能沦为失败者!
谢启珩同皇帝说了一会儿话,告辞去拜见太后。
途经御花园,正瞧见一处小凉亭中站了两人,谢启珩视力极好,认出那正是谢庭轩和初景。
谢启珩说:“那不是太子殿下吗?本世子得过去拜见。”
领路的太监闻言,即刻改道引他过去。
“太子殿下!安阳郡主!”
人未至,声先闻。
太子见到谢启珩过来了,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又来坏他好事!
但人都已经来了,他总不能让人把他撵出去。
谢庭轩只能端着兄弟和睦的姿态,邀谢启珩上来同叙。
好好的二人私语,变成了三人闲谈。
太子恨极!
初景再见谢启珩,想到他同夏斌说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突然出现打断了谢庭轩,她很感激。
谢启珩把着谢庭轩,一副要同他聊个开怀的样子,再有初景,他更是有说不完的话想说。
初景原本不是安静的性子,但眼下情形却不怎么开口。
谢庭轩更是烦透,但只能耐着性子和谢启珩周旋。
谢庭轩郁闷极了,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没眼色!
不知道聊了多久,六公主终于回来了。
看到亭子里竟然有三个人,她也懵了。
咋回事?她可是为了给太子皇兄和安阳创造机会,在外面耽误好久呢!
见到六公主回来,时间也不早了,谢启珩这才依依不舍告辞,说还要去向太后请安,不然到时候出宫就晚了。
谢启珩走后没多久,初景被六公主拉着又玩了半个时辰,她也连忙告辞。
六公主怏怏不乐,苦留初景晚上就在宫中陪她,初景搬出家中父母果断拒绝了。
初景出宫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出了宫门,就看见自家的马车早已经等在外面,而马车不远处,正是谢启珩。
见到初景出来,原本随意站立没什么形象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子,笑着迎上来。
“安阳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初景不知道谢启珩要做什么,“好巧。”
谢启珩不玩巧遇那一套,他直接表示是自己有意为之,“不巧不巧!我特意早早赶着出宫,在这里等你的!”
初景想到上次谢启珩当街拦路,“等我?”
谢启珩十分殷切:“我想天色已晚,郡主一人出宫回府难免不安全,所以特意在这儿等你,护送郡主回府。”
谢启珩说喜欢她,想娶她,初景却想到日后谢启珩会造反,谢启珩保不齐也同太子一样,娶她也是为了夏家的支持呢?
她心有怀疑,毕竟到现在他们总共也才见了四次。
不过正好,她也想问问谢启珩,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就劳烦世子了,正好我也有话要请教世子。”
谢启珩心情雀跃,待初景上了马车,自己也纵身上马。
初景也请谢启珩去了茶楼,丫鬟侍卫仍留在包厢之外。
谢启珩落座沏茶,“不知道郡主有何话要问我?”
初景看了看谢启珩放在她面前的茶,先道了声谢,才说:“世子同我三哥哥说,来日欲上门求亲?”
谢启珩答得坦荡,“确有此事!”
初景并未喝茶,“若没记错的话,那日郊外踏青之时。我与世子才见了不过两次,彼此之间并不了解,世子却说心慕于我,可见是假话。”
谢启珩略微正色,答得郑重,“我当日所言,绝无半句虚言!郡主天人之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