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令丫鬟掀开马车帘,只见谢启珩勒马立于马车之前,气势汹汹,拦住去路。
初景出了马车,问:“世子这是做什么?”
谢启珩立刻下马,快步走到马车前,笑说:“郡主休怪,我只是想请郡主茶楼稍坐,有一事相告。”
茶楼就在附近,初景跟着谢启珩,来到茶楼。
楼上厢房。
初景跟着谢启珩进了厢房,丫鬟芷蓉、玉瑾正欲跟进去,却被谢启珩的侍卫拦住在了门外。
玉瑾眉心微蹙,芷蓉则立刻喊了初景,“郡主!”
初景见自己两个贴身丫鬟被拦在门外,看向谢启珩问:“世子为何要将我的丫鬟拦在门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吧?”
谢启珩扫了一眼门口,初景的两个丫鬟玉瑾沉稳,芷蓉急躁,但都是夏太尉精心挑选的,对初景忠心不二。
此时自然是百般提防着他这个外人。
“郡主莫怕,有我在,谁敢对郡主不利?”谢启珩朝着两个侍卫打了个手势,侍卫将门关上。
“实因此事不宜让外人知晓,只能委屈郡主的两个小丫鬟在门外稍候了。”
初景一脸警惕地看着谢启珩。
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让外人知晓?
再说芷蓉、玉瑾两人可是她的贴身丫鬟,忠心耿耿,在这个房间里,到底是谁才是外人?
“郡主请!”谢启珩岂能没有发现初景眼中的警惕,他心中微哂,自己可是赤诚一片,又英俊潇洒,她怎么就对自己有如此戒心?
难道是因为珍宝阁一事?
明明说不再计较的。
谢启珩原本还想多说些什么,见此情形也只能直入主题,他拿出一只狭长木匣,置于桌上,双手推至桌子中央。
“今日急着拦下郡主,只为求一物!”
初景打开匣子,就见匣子里放着一支玉簪,玉质通透,并无半点杂质瑕疵,制簪之人的手艺更是精巧,簪头所雕之花栩栩如生,簪身纹路更是精美。
初景只瞧几眼,便知这定然不是寻常之物。
“世子既求物,又为何示我以簪?”
谢启珩眼神往初景头上飘了飘,笑着说:“郡主方才既说无簪与我,现我寻了簪来换郡主头上之簪,故是求物也。”
“郡主难道还要推辞吗?”
谢启珩可谓步步紧逼,连东西都准备好了,让初景再无借口搪塞他。
被这样紧逼,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得有些脾气了。
初景并不贪慕谢启珩拿来的簪子有多么贵重,她此时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给。
当然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想将自己的随身之物给别人过。
初景现在被逼的直接摊牌了,“我只说要赠一支簪子给你,没说要将我佩戴过的簪子赠给你。”
“若是世子急需要这支簪子,我可现去街上店铺买一支来兑现赌约!”
谢启珩猜到大概不会这么顺利,但他想要的就是初景的簪子,可不是随便在街上买来的。
“郡主这是要耍赖了?”
初景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谢启珩是谁,耍赖谁能耍得过他,再说,他可以不要脸,初景可以吗?
谢启珩:“若郡主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改日登门去取了!若是郡主想随便用什么东西就打发了我,那我就只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欠我一支簪子!”
“你!”初景被谢启珩的无赖给惊呆了。
谢启珩笑着看着初景愠怒的模样,势在必得道:“郡主这支簪子,我要定了!”
他以手示意初景:“郡主,请吧!”
芷蓉、玉瑾在门外焦急得等待着,没多久,初景就从里面出来了。
她们立刻将初景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还好还好,没什么问题,就是郡主脸色不太好看。
她们再回头看看成王世子,笑得跟朵花一样,就差把开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芷蓉担心道:“郡主?”难道是成王世子欺负她家郡主了?
但刚才没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也有人能气到郡主了?
难道他就不怕郡主回去告状吗?
初景知道两个小丫鬟担心她,她朝两人道:“没事,我们回府吧!”
“是!”
芷蓉、玉瑾跟着初景下楼回府。
回府到了院子里,玉瑾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您的簪子?”
郡主头上的簪子中有一支被替换了,虽然都是玉簪,但玉瑾记得,那不是郡主早上出去时带的那一支。
初景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两个贴身丫鬟,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她们在管理。
“输了!”初景想到这事就气。
当时她无奈之下只得换了簪子下来给谢启珩。
谢启珩拿到簪子那叫一个高兴,拿到簪子后,他竟然不放进簪盒中而是用一方丝帕包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当时那个情形,初景记得清清楚楚!
都说古人含蓄,谢启珩这厮跟这两个字半点不沾边!
就是放到后世去,那也是个流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