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不过是支流苏步摇!连珍宝阁的东家都说要给我家小姐了,你凭什么还不让!”
“难道这京城里唯你安阳郡主独大!只要你不点头,谁的话都作数吗?”
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裙的丫鬟扬着下巴,满脸的桀骜不驯,那样子仿佛比一位公主还要神气。
“放肆!你一个丫鬟也敢在郡主面前大放厥词!”安阳郡主身边的丫鬟立刻朝绿色衣裙的丫鬟厉声呵斥。
说完丫鬟身后的几个婆子便冲上前去左右夹攻要抓那个绿衣服的丫头张嘴。
见此,一直站在绿色衣裙身后的小姐姚瑶一把抓住自己的丫鬟绿萝护在身后。
姚瑶穿着一身嫩粉色齐胸襦裙,梳着双刀髻,底部带着白色绒花,再配上她清纯灵动的五官,活像一只小兔子。
她眼红微红,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她朝着安阳郡主不卑不亢道:
“贺公子明明已经说了要将这支流苏步摇卖与我,安阳郡主还非要强抢!”
“绿萝也是为了我,才会忍不住对安阳郡主出言不逊,安阳郡主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安阳郡主既然执意要怪罪,那就冲我来好了!”
安阳郡主气急,怒道:“好啊,既然你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鞭子!”
说着,安阳郡主一把解下挂在腰上的长鞭,振臂一甩,直朝着姚瑶打去。
眼看鞭子就要打在姚瑶身上,一个少年忽然出现他徒手截住鞭子,用力拽住,安阳郡主便半分也拽不动了。
初景一来到这个位面便是这番情景。
她用力拽着手里的鞭子,对方的力气之大,使她拽着鞭柄的手心都磨得疼了。
少年身高八尺,面容俊朗,他生得一双丹凤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瓣微微扬起,整个人自信又张扬。
见女孩气得脸都红了,力气也有些支持不住,他才眉心一凝,攥着鞭子的手用力一甩。
鞭子被甩了回去,而用力过度的初景则是因为这份力道连退数步,手中脱力,鞭子也被甩了出去。
“郡主!”芷蓉立刻扶住了初景,她捧着初景的手,惊慌道:“您受伤了!”
初景的虎口因为刚才鞭子被甩回,而被刮破了手。
鲜红的血从虎口流出,很快淌过手心,滴在地上。
丫鬟玉瑾立刻掏出手帕将初景的手小心地包了起来。
谢启珩也没想到女孩子的手会如此脆弱,他明明都没使什么力气,竟让她受伤流血了。
他正欲上前道歉,一旁的姚瑶却先一步走上前来,挡住了谢启珩的动作。
姚瑶盈盈一拜,声音柔软动听,她感激地朝谢启珩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不然小女子今日若是挨上安阳郡主这一鞭,恐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谢启珩转眸,看向眼前的姚姚,他规规矩矩回礼,“姑娘不必言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论是谁都会这样做的!”
同时珍宝阁的东家贺允嘉也走上前来拱手相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贺某感激不尽!”
三人谢来谢去,全然不顾那边受伤的安阳郡主。
不等他们说完话,那边初景已经冲到珍宝阁柜台前,拿了檀木盒子里谨慎安置的那支流苏步摇。
她朝着身后的丫鬟伸了伸手道:“匕首!”
芷蓉连忙将匕首递了过来,嘴里还说:“郡主要做什么何必亲自动手,让奴婢来就好!”
初景拿了匕首直接将流苏步摇上镶嵌的珠宝和玉石都剜了下来。
直到将上面最小的一颗珠宝都剜干净,她才将手里只剩下空壳子的流苏不要重新扔回了匣子里,而那些被她剜下来的珠宝玉石都由丫鬟玉瑾用手帕兜着捧在手上。
初景朝着珍宝阁的东家贺允嘉扬了扬下巴,高傲又嚣张道:
“本郡主是听说你们珍宝阁有能工巧匠,才特意搜集了上好的珠宝玉石来托你做一支流苏步摇,没想到你珍宝阁贺东家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拿了我的珠宝玉石做出步摇来,却要抢我的东西送给你的姘头!”
“本郡主不同意,你们就要强抢,还找来帮手伤了本郡主!”
说着初景还举起自己缠着染血手帕受伤的手向看热闹的人展示,那样子不像是在展示伤口,而像是在炫耀宝贝。
初景高声宣布:“这笔账我记下了!这珍宝阁本郡主以后断不会再踏足半步!”
说完趾高气扬地转身出了珍宝阁,丫鬟婆子小厮一齐浩浩荡荡一群人,好大阵式。
周围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一听,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还以为是安阳郡主嚣张跋扈,欺负人呢!
他们目送安阳郡主上轿离去,又转头去看店里人模狗样的珍宝阁贺允嘉和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姚家小姐,以及伤人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
呸!蛇鼠一窝!
谢启珩一脸懵逼,他看向脸色难看的贺允嘉以及被丫鬟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娇小姐。
怎么办?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姚瑶低垂着头,用绣着兰花的青色丝帕擦了擦眼泪,说:“贺公子这件事皆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因为见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