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雪加剧,咖啡和雅克多花了足足一倍的时间,才走出与刚才相当的距离。
他们来到了公开营地,发现里面也是空无一人,似乎他们比圣心和帝京的人都撤退得更早。
“公开营地的试炼者们平均实力最弱,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对于他们来说,尽早撤退是明智的选择。”咖啡说道:“能挖到一些冰核碎片,已经是不错的收获,足以应付很多低阶和中阶的佣兵任务了。”
雅克倒是想起菲利所说的那个奇怪的团队:“……我总觉得那帮怪人另有所图,而不只是随便挖挖、搞点碎片就满足那么简单。”
咖啡突然跺了跺脚:“哎,想起试炼前收集到的报名者情报,公开阵营里应该没有能构成威胁的人物,我干嘛又要故意绕过来看呢?”
她的不安肉眼可见,雅克不禁说道:“菲儿,你的直觉……很准吗?”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咖啡现在眼神飘忽,竟有点凄然地说道:”越是喜欢算计别人,心里就越害怕遇到更聪明的人,被他算计……哈,我最脆弱的一面,还是被你看到了。“
雅克只觉得心脏怦然一动,如此接近菲儿的内心,尚是第一次。
但这也只是稍纵即逝,菲儿很快就将那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又变回那个自信又机灵的小女生:“好了,走吧!是时候完成试炼了!尽快拿到原水,然后回帝京搞一场庆祝晚会!”
“我只想好好洗一个热水澡。”雅克耸耸肩。
“哦,洗澡吗……唔,如果能顺利完成试炼,雅克你想要怎样的奖励呢?”咖啡突然羞红了脸:“要洗热水澡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一言为定!”雅克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什么破冰核,看我一拳把它干爆!”
风雪越来越大,二人连步伐都难以站稳,只能跌跌撞撞地勉强前进。
连咖啡都冷得咬紧牙关、全力运转魔力,才可勉强抵抗这刺骨的严寒,那极度畏寒的雅克现在有多痛苦大家应该能猜到,但对他来说,回想起刚才菲儿的话,多辛苦都是值得的……红发小子越来越向里拉兄弟看齐了呢。
二人逆着风雪而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来到了冻土冰核之前。
风雪带来的寒气与雪花,让那本来已经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冰核,又逐渐恢复成鸡蛋的形状。
“这个冻土冰核,其实就是冻土深渊中过去一年所有的水元素和寒气所凝成的结晶。当这结晶的密度和环境的温度达到极限,才会结成原水。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每年也只能产生五到八滴原水而已。”咖啡盯着那耸立在面前的冰核说道。
她从背包中取出法杖,用手握着镶嵌在法杖顶端的晶石,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一把短刀被抽了出来,正是她当天在后山与米加搏斗时所用的那把。
她双手握着短刀,高速吟诵咒文,刀柄上的那颗晶石开始闪耀蓝光。
然后,一道薄如蝉翼的水墙从雪地中升起,像一把从下往上削去的利刃,斜斜地切入那冰核之中。水墙与冰核一接触,就响起一阵尖锐的撕裂之声,在空荡荡的冻土深渊中回荡。一块足有半个人那么大的冰核碎片被削下,掉落地上,冰核之上留下个非常平滑的切割斜面。
“厉害……”雅克也不禁鼓起掌来。这如同锋利巨刃的水墙术,早在试炼开始前菲儿就使出来过一次,但这次无论是范围还是威力都更为惊人。
雅克从来没想过有人能这样使用水墙术,基本只会被用于防御的魔法,竟然可以成为削铁如泥的利刃,仅一击就将冰核如切豆腐般切开,要切入核心获得原水,看来是手到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