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去年他到江都的时候,江都的府试已毕,陈府尊并没有赶上主持去年的府试。 而今年因为粮价的事情,陈府尊已经被朝廷罚了俸禄,这一次府试,自然要办得漂漂亮亮的,给自己挣回来几分政绩。 所谓办的漂亮,自然是指江都府府试录取的学子,考取秀才的数量。 秀才的数量多,就说明当地父母官有“教化之功”。 时间一天一天逼近,转眼间县试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距离府试也只剩下了二十天。 而已经在书院温书十来天的沉毅,此时心里却有些激动。 因为…明天县试就要发桉了! 尽管两世为人,尽管对县试颇有把握,但是在这种即将揭晓考试结果的关头,沉毅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控制的激动。 一整天时间,他都没有能够看的进去书。 到了下午的时候,沉毅便放下了陆夫子交给他的一本《集注》,跟小弟沉恒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背着手,在书院里闲逛。 刚逛了两圈,就看到甘泉书院的学子们,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沉毅有些好奇,正好看到了一个“同班同学”,便上前询问:“程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姓程的学长,已经二十岁出头,考了两次科考,县试府试都过了,但是两次都卡在了院试的环节,至今没有通过院试,拿到秀才功名。 程师兄看了看沉毅,有些好奇:“沉师弟不知道?” 沉毅摇头。 “这几天秦先生布置了三篇策论,又给了几本文集,有些还是要背的,背的我头昏眼花,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确实不知道。” “师弟还真是刻苦。” 程师兄笑了笑,开口道:“咱们书院今年参加县试的同窗们,我看县试之后都在四处瞎玩,恐怕要等到发桉之后,过了县试的才会用心温书,看来沉师弟已经有十足把握通过县试了。” “哪有什么把握啊。” 沉毅谦虚的笑了笑:“反正多看看书总不是坏事,对了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师兄开口道:“今天上午,咱们学堂的严明礼,冲撞了书院的谢先生,据说惊动了山长,山长十分生气,要把严明礼开革出书院。”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严明礼虽然不怎么用心,但是毕竟是咱们学堂的,秦先生正在山长那里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