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院。
文人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面对跪着的徒弟们怒道:
“你们这些年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十几个人竟赢不过世子一人!”
书人院。
书人院长气得差点中风晕死过去。
这次可是派出亲传弟子,拿出的更是他亲眼鉴过可以夺得头筹的巨作。
连亮世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书人院长指着庄益,捂着心口强忍不适怒道:
“你太丢我的脸了!”
“滚,滚出去!”
“别再说你是我亲传弟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庄益眼中含怨,一言不发拿着作品转身离去。
现在京城外头都将二院当做笑柄谈资。
百姓茶余饭后乐谈二院:
“不是说二院乃儒学大院,培养才子的地方,依我看还不如去镇北王府走一趟。”
“哈哈哈哈哈,周兄所言极是,去镇北王府走一趟也算进修了啊。”
“二院几十名自称大才之人还比不过世子,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百姓们乐不思蜀谈论着。
现在二院出来的弟子们都羞于穿上院中服饰,纷纷低头掩面快步离开。
文人院和书人院不愿躲在院中不出,岂不是坐实二院无实的说法。
两院院长不谋而合相聚一堂,欲联合弹劾陈凡。
文人院长高定憋着满肚子的憋屈,见到书人院院长崔仓来后,站了起来。
他上前对说道:
“崔仓,你可以忍住世子给的狗气,我忍不住!”
崔仓眼神阴郁地看向高定:
“谁说我忍!”
“那世子欺负我书人院最狠,竟将我弟子贬的一文不值了!”
“你我二人进宫面圣弹劾,我就不信两院联合,陛下还敢将世子护住!”
二人一拍即合,进宫面圣。
金銮殿。
楚群天听着高定和崔仓足足半个时辰有余,坐的腰酸腿麻,不停变换着姿势。
他眉头从开始到现在从未舒缓过一刻。
若不是看在二院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早就将二院赶出门。
林公公递给楚群天一杯茶道:
“陛下,喝些吧。”
楚群天面色不耐地看着高定和崔仓,吵得他头疼,哪有心情喝茶。
他挥挥手示意林公公退下。
高定扑通跪倒在地,仿佛受了莫大委屈般朝着楚群天哭嚎:
“陛下,请为我做主啊!”
“世子在诗会搞垮了我一位弟子,至今还是疯癫,我只能将他锁进屋中。”
“臣都羞于再提起弟子的姓名!”
“他原本天纵奇才,若不是入了魔定能报效大炎啊。”
崔仓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凄凉和沧桑:
“陛下,我门下有名弟子叫做庄益。”
“幸亏他心性不错,若是再入了魔,今年我如何将人送入科举之中?”
“世子不是断送我和文人院的前程吗?”
二院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人才的输送。
本来二院是水火不容,可如今遇到陈凡这档子事,倒是出奇的团结。
楚群天正视起来。
二人虽吵闹不已,可说的话也在理。
他眉头紧锁对林公公道:
“陈凡成了商宦也就罢了,居然还把京城搅成一团浑水!”
“传陈凡进宫。”
林公公笑着点头应下,转过身时,脸愁的像根苦瓜。
这些人惹谁不好惹上陈凡。
现在陈凡的名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儒学书院还敢触其霉头。
镇北王府。
陈凡刚回到府上,林公公后脚就带着圣旨赶来。
林公公不吵不闹静静拿着圣旨等候着陈凡穿戴整齐。
这也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头一次听闻圣旨等人,而不是人等圣旨。
陈凡走出后瞥了眼林公公,还没等他开口发问。
林公公谄媚地走上前对陈凡道:
“世子,您说说您惹谁不好,惹了书人院和文人院两个老古董。”
“他们都闹到陛下跟前去了。”
“这次进宫恐怕凶多吉少。”
他凑近陈凡耳边说。
“陛下最看重儒学和贤才。”
陈凡眉头一挑,输了也就输了,居然还好意思去告状?
他对林公公道:
“多谢林公公提醒了,我这就来。”
林公公笑着点头离开,兜里还揣着陈凡给的赏钱。
薛长青对陈凡说道:
“世子,要不要带些人去?”
他讲述高定和崔仓这二人,可仗着大炎看重儒学经常为虎作伥,借用儒学行欺压之举。
楚群天只因先帝崇尚儒学,常常拿二人没有法子。
陈凡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什么,随即笑了起来:
“不用,我一个人够了。”
顿了顿。
“对了,记得让雪焰来一趟。”
他凑近薛长青耳边低语几句,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