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眼红近水楼的生意,更后悔当初没早点将梁欣塞进陈凡的床榻。
不求当正妻,不求做妾。
就算当镇北王府的一条狗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啊。
他现在出门都不敢抬头面对权贵世家,脸上火辣辣的羞。
梁欣和周良还在后面斗嘴,家里整日鸡飞狗跳。
他早知,就不让外室打掉腹中的孩子,就算生个傻子出来也比梁欣聪明百倍!
梁邵朝着梁欣和周良怒道:
“好了!你们两个安静安静!”
梁欣懒得理会周良,她心知周良目前不敢拿她如何。
她走到梁邵的身边,看着近水楼人来人往羡慕不已道:
“若不是周良陷害于我。”
“我怎会在这里呢。”
“我应该在近水楼数钱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爹,事情已经变成这样,绝不可让近水楼抢了我们的生意!”
她还想靠着梁记酒楼甩掉周良。
她还有一两个世家公子的备胎,家世和条件比周良好上百倍,关键还对她言听计从。
梁邵狠狠瞪了眼梁欣道:
“还用你说?”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顿时笑了起来:
“这次我一定要让陈凡身败名裂。”
“他敛财的速度不亚于权贵世家,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好。”
他说着就朝着近水楼走去。
梁邵刚走进近水楼就被薛长青挡住。
薛长青目光不善地看着梁邵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还特意看向梁邵身后,担心梁欣和周良也一同前来。
梁邵冷笑一声,直接拍开薛长青的手道:
“怎么,我来这里吃饭不行吗?”
陈凡给薛长青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用阻拦。
他倒想看看梁邵还想闹出什么把戏。
梁邵走进近水楼,一下子吸引了大量百姓的注意:
“他怎么又来了,真是不要脸!”
“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家丑都名扬整个京城了。”
梁邵仿佛听不见这些声音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陈凡,心中都是淤堵不出的气。
他堂堂定山公混到这步田的全因陈凡。
陈凡居然就靠着那点人参、淫羊藿开得如火如荼!
这一切本就属于他。
梁邵扫视一眼在场议论的众人喝道:
“闭嘴!”
他指着陈凡。
“你们全部都被他骗了!”
“陈凡就是靠这敛财,吸食民脂民膏。”
“从将天地商会搞垮后开设商会,到如今丝绸铺子,酒楼。”
“难道你们没发现,陈凡辱没了镇北王的头衔,一味只顾地敛财,成了最下等的商宦!”
众人愕然,敛财这两个字永远是百姓心中的大忌。
陈凡的眼神骤然冷下。
薛长青来到陈凡身边道:
“世子,要不要将他赶走?”
陈凡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他走下楼来到梁邵的跟前,一字一句顿道:
“你说什么都可以。”
“但是你没资格说,我辱没了镇北王的头衔。”
“何为敛财,吸食民脂民膏叫做敛财。”
“而我开设商铺开始,改变百姓营生,今年粮食足足丰收了三倍。”
“我的丝绸,可以让百姓度过冬天,让京城不再有流民。”
“我的酒楼,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吃得饱!”
陈凡端起其中一桌的饭菜问梁邵道:
“我这一盘红烧肉,只需五十文。”
“而你做得到吗?”
“梁邵!”
“你没资格说我辱没镇北王的头衔,而你,配得定山公吗?”
最后一句。
梁邵瞬间汗毛竖起。
他一时脑热想要揭发陈凡敛财的真相,可忘记陈凡背后所做的一切。
对。
不仅百姓粮食丰收,而且京城一片祥和,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有吃有穿,甚至还有多余的钱做些小买卖。
众目睽睽之下,梁邵根本不可能退!
他眼神阴狠地盯着陈凡道:
“那又如何。”
“难道你欺骗的事实就可以盖过?”
陈凡上下打量一眼梁邵,随即噗嗤地笑了出声:
“梁大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麻烦把衣服脱下来再说。”
“你身上穿着我铺中卖出的丝绸。”
“若没有这一身,依照梁大人目前的情况,恐怕冬天就要被冻死了吧?”
梁邵脸色愕然随即怒不成声道:
“你放屁!”
薛长青将梁邵的衣领子一拽,露出里面刻有陈字的字眼。
在场百姓愕然:
“梁邵,你真是白眼狼!”
“若不是世子,你哪能穿得上这么好的衣服!”
“你当真还以为你是定山公吗?”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若不是因为镇北王,你岂能坐上定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