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连连摆手慌乱道:
“世子怎能开这种玩笑。”
“我已经而立之年,哪有姑娘愿意跟着我。”
陈凡哈哈大笑起来道:
“薛叔,你看那群大腹便便的员外,不都是而立之年,养了个美娇娘嘛。”
他勾住薛长青的肩膀笑道:
“薛叔,你不也时常告诫我成家立业嘛。”
薛长青只是为人古板,不擅与女子沟通。
可他模样生的俊秀,三十好几的年纪,倒像二十七八的少年郎。
陈凡带薛长青出门,时常有几家姑娘对他抛媚眼,只是他愚钝不知而已。
薛长青苦笑道:
“世子,镇北王府如今尚未安稳,我哪有成家的心思?”
他想起陈渊,想起府中的老太君就心痛不已。
陈凡叹了口气。
他看向远处镇北王府的方向,想起还在府中为他忧心祈福的老太君。
操练的将士们仿佛不知疲倦般挥洒着汗水。
不都是为了王府吗?
他只希望天下太平安康。
不求能佑芸芸众生,只希望亲近之人安好。
接下来两日。
陈家将士天还未亮时,便到达演武场。
从日升至日落。
将士们除了吃饭从未休息过片刻。
大家仿佛有使不完的蛮力,不断挥舞青铜剑为求熟练。
他们的手磨出了茧子,血泡疼的将士们龇牙咧嘴。
可他们没有放弃过一刻。
他们只知,当下的偷懒可能造就武斗的失误。
没人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每夜更担心自己多睡一个时辰。
担心就只差一个时辰,导致满盘皆输。
每个人夜以继日训练,不分白昼,青铜剑已经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其中包括连发弓弩,通过程雪焰和薛长青的操练,大家已经演练出方阵。
约定的武斗之日来临。
清晨。
两千名陈家将士整装待发。
他们脸上写满疲态,却能看出眼神中,是不屈不挠的精神。
是靠着那一股气支撑着他们前进。
是靠着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精神,拿起手中的青铜剑。
陈凡走下演武台,细细看着每一位陈家将士。
他内心备受鼓舞。
这样的将士又怎可能败给女真之狼。
陈凡走到一名将士的身前停下。
那名将士不断做着小动作,将手藏于身后。
陈凡对将士说道:
“拿出来看看。”
将士面露难色道:
“世子,不可。”
薛长青在旁呵斥道:
“将军之命,不可违背,这是军令!”
将士道:
“是!”
他摊开自己的双手,上面布满挑破的血泡。
血泡挑破没有进行处理还不断拿剑操练,导致血泡不停溢出鲜血。
陈凡眉头紧锁,内心感触万分。
他看向其他将士,每个人的手上都有血泡,有些人虎口都被连发弓弩磨破。
大家是真心为了他,真心为了镇北王府。
陈凡振声喝道:
“将士们辛苦了!”
将士们身子猛然一颤,内心不由得触动。
他们是将士啊!
这一切都是他们该做的。
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辛苦了’,只有人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该做的’。
将士们齐声喝道:
“不辛苦!”
他们的声音振聋发聩,犹如洪钟般久久回荡。
陈凡重重点头喝道:
“走!”
他翻身上马,朝着武斗约定的地方策马而去!
武斗会场。
楚群天和文武百官早已到场。
现场还有不少权贵家的小姐们,都蒙面或乔装打扮,就为了看这场新奇的武斗。
楚群天面露不耐,时不时看向演武场门口的位置。
他对身旁林公公问道:
“陈凡来了吗?”
林公公面露难色道:
“还未。”
楚群天看了眼时辰,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努青笑了笑,走上前对楚群天道:
“大炎陛下。”
“若陈凡迟迟未到场,这局可就是我们赢了。”
不战而败?!
楚群天脸色极为难看,这要传出,外界岂不是众说纷纭。
说他大炎可无用之人,说他大炎自从陈渊死后都剩下庸将?
楚群天思索再三对身旁林公公道:
“派几个擅领兵的将士来。”
林公公道:
“嗻!”
努青大笑起来,没想到陈凡当真不来。
她说道:
"没想到堂堂镇北王府八世子居然怕了。"
一道声音猛然出现。
“谁说我怕了!”
声音响彻云霄,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住。
大家纷纷看向声音的方向。
这道声音的主人距离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