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北夜拱手退到一旁。
云溪月看着连叔的牌位一直没有再说话,一夜未眠。
沈越连夜请来饲马房的兽医。
两个孩子的命是保住了。
“但是侯爷要做好心里准备,正如太医所言,小公子是被疯狗咬伤的,那就带着犬毒,本身被狗咬了都会带着犬毒,会让人犬化。”
“再者两位小公子年纪太小,更容易犬化,还有他们的手脚骨头被咬碎,没有办法再接骨。除非请神医鬼手亲自治疗或许有一线希望。”
“其他的微臣无能为力,这些药可以吃,兴许能预防一下犬化。”嘱咐完,兽医便告辞。
沈越让人护送他回去。
林宝儿哭道:“侯爷……这件事肯定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儿子。”
“本侯已经让人去查。”沈越搂着她,“你先照顾好孩子,我出去一趟。”
“侯爷是想找云溪月?”
沈越点了点头,“宝儿,现在只有着她才能找到神医,别人没有办法治好狂犬病,但神医可以的。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那女人不会帮我们的。”林宝儿冷笑道。
“总要试试。”
沈越觉得云溪月不至于这样狠心,大人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升级到孩子身上。
林宝儿没有再劝他,她也想可以找来神医回来救自己。
到了云府。
却没有见到云溪月。
无功而返。
沈越一气之下弹劾了巡城抚。
两方在御书房争吵。
慕容御罚了巡城抚,“刘大人,沈侯爷言之有理,你身为巡城抚职责就是保护京城内老百姓的安危。”
“可连一群野狗都拦不住,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刘大人脸色微变,惶恐跪下道:“皇上,臣知罪。”
“听说两位小公子伤的很严重,此事需得给沈侯爷一个交代,要么五十大板,要么辞官,自己选一样吧!”
还有的选已经是不错。
但五十大板下去,刘大人一把年纪了怕是承受不住,会要了他的老命,只能选择了辞官。
刘大人被沈越逼得撤职的事一时间消息走开。
走出皇宫,刘大人便怨恨地瞪了眼沈越,从此就记恨上了。
这个时候沈越才冷静下来,觉得事情不太妙,他这是得罪了刘家。
不是说自己得罪不起刘家,只是都在京城做官,有时候能不往死里得罪就不得罪。
刘家往后怕是要给他小鞋穿。
“侯爷,小公子他们醒来了。夫人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孩子醒来就很奇怪,已经犬化了,“汪汪汪……”
不认识人,看到林宝儿他们只知道龇牙咧嘴,疯狂犬叫。
行为之举都跟狗没有区别。
看着这一幕,沈家一众人都惊呆又惶恐。
已经没有救。
沈家一时间鸡飞狗跳。
林宝儿抱着孩子以泪洗脸,差点被救咬。
“夫人小心,要是被咬了,也可能会犬化。”
“这种情况只能把他们都关押起来。”
林宝儿痛苦道:“关押起来?怎么关押?”
“关在笼子里比较稳妥。”
林宝儿顿时气得大哭,“侯爷,不可以这么做,他们是我们的孩子,不是畜牲啊!”
不过李氏他们不怕被咬了变成狗,谁也不敢靠近。
更不敢宣扬出去,免得丢侯府的脸面,都不再请太医给他们治疗。
后来来的都是南羌国使臣带来的太医。
林煌锦来看过一次。
“皇兄,你帮帮我好吗?留一个太医在侯府治疗我儿子。”林宝儿眼睛都哭肿了,声音暗哑很痛苦。
林煌锦冷冷道:“我问你,莲花药铺,那个大夫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三哥,不是我,我在做月子,没有精力去做这种事情。”林宝儿哭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过,我是恨云溪月,是想过报复,但我要报复也是报复云溪月啊!”
她哭得一脸伤心,很无助,很无辜。
“难道……”
想到什么她猛地抬头,看着林煌锦,泪流雨下,眼底闪过一丝凶戾,“难道害我儿子的人是云溪月?”
林煌锦面色冷沉,“你杀了她的人,她动你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没有证据,可他直觉就是云溪月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那可太让人意外,云溪月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
却这般狠毒的手段,对无辜的两个孩子……
就是他都做不出来。
“呜呜……三哥,云溪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被她害得够惨了,我该怎么办?她要报复,来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害孩子啊!”林宝儿悲痛哭道。
林煌锦轻哼,“你装什么?”
“三哥,我没有装。”
“闭嘴!”
“林宝儿,你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本皇子再帮你回忆一遍?”林煌锦霎时恼怒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沈越吃你这一套,本皇子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