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一匹,你们拿走了四匹,不多不少正好四万两。”云溪月扬唇道。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都惊变。
冰蚕丝雪锦,难道比云锦还贵?
“不可能,雪锦又不是云锦,怎么可能这么昂贵。”沈越道。
林宝儿也是一个表情,“本宫也没有见过这么贵的布料,姐姐不要张口就来。”
“这是天山养出的冰蚕丝,一年只能吐出三两的丝,这一点布料,就是十年。”
“侯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皇上和太后,这种布料只有这两人能够有资格穿上。我这点雪锦是因为先帝赏赐给我娘的,我娘舍不得用,留给了我。”
“这么多年来,我也舍不得用,可如今却到了南羌公主身上……侯爷,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要这么这么对我?”云溪月笑着对他说。
沈越顿时如鲠在喉,脸色很难看。
“要是侯爷赔不起,那就让人把她身上的这身雪锦扒下来给我赔罪。”云溪月冷冷道。
林宝儿脸色霎时失去血色,“你敢!”
“堂堂公主,你有脸抢别人的娘亲留下来的遗物,那应该不怕让人说。”
“今天你要么赔我四万两,要么扒光从这里走出去,否则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你南羌公主偷主母的陪嫁之物。”云溪月笑着,灵动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媚色。
“到时候庆功宴……哦,对了,你还要去庆功宴,像你这种被家族都抛弃的公主,没有嫁妆,应该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吧!”
林宝儿觉得被羞辱了,气得整张脸都要扭曲,最后哭起来,“侯爷,我还是回边关吧!”
“你让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够了!”
沈越一把攥住云溪月的手腕,“我们私下谈这件事。”
“不准欺负宝儿,给她道歉。”
云溪月手被捏疼,“我给她道歉?你们偷了我的东西,还要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哼,就凭你是越儿的媳妇,你嫁进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也都是我们沈家的。”
“用你几匹布料怎么了?”沈太夫人道。
“越儿,少跟她废话,让把她关起来,关两天她就老实了。”
沈越顿时觉得头疼,这件事要不是她擅自做主拿了云溪月的东西,就不会变成这样。
“祖母!”
沈太夫人脸色微变,不敢再说话。
“宝儿你先回去。”沈越说着拉着云溪月离开。
“你放开我。”云溪月挣扎开,然后甩他一巴掌。
沈越都被打懵了,走出来的林宝儿看到这一幕气得要上来教训她。
“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侯爷!”
“宝儿,你先回去。”
林宝儿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先离开。
沈越揉了揉脸蛋看着眼眸通红的女人,心里变得复杂起来,“我不知道……雪锦就当是我跟你买的,我给你写欠条。”
“和离。”
云溪月深呼一口气,“只需要跟我和离,那这笔钱就不需要你还了。”
“就因为几匹布料就闹和离,你至于吗?”沈越蹙眉。
“侯爷,不好了!张管家被人打晕,身上的五千两银票被抢了。”这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禀告,还带回来了被打伤的管家。
张管家扑通跪下来,“侯爷,是老奴办事不力……”
沈越脸色难看,“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他们是从背后打晕老奴的,老奴并没有看清楚他是谁,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五千两银票没了。”
没有了五千两,那就没办法赎回地契。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沈越抬眸看着云溪月。
云溪月冷笑了声,扭头就走。
“夫人,难道就这样便宜了林宝儿吗?”曹嬷嬷觉得不解气,真想扒了那女人的衣服让她光着身子,叫人看看什么叫不知廉耻。
云溪月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就收拾这对狗男女,“才刚开始呢!别急!”
五千两是她找人劫走的。
“回头记得提醒沈越写欠条给我送来。”
沈越这个人自诩清高,不愿意吃软饭,只要听到有人议论两句,肯定会给她写欠条,虚伪地表示自己不会占她便宜。
曹嬷嬷点了点头,“肯定得让他们赔钱。”
赔钱都是便宜他们了。
张管家丢了银票,一时间沈越也凑不出钱,找来二房,三房的人商量。
两房的人都表示没有钱。
却又不愿意去借。
因为这太丢人了。
“云溪月掌管中馈,账房怎么可能没有钱?”
“就是啊!每个月不都是这个数?怎么现在就拿不出钱来了?”
沈越看着她们,“二婶,三婶真的没有办法钱拿出来帮忙度过一下难关?”
“不是我们不愿意,是这笔钱是你爹花的,我们二房,每个月都是有上交公账的。”
“这是大房花的钱,本来就不应该从公账出的啊!现在还要我们拿钱出来填窟窿,哪有这样的道理?”沈二夫人,周氏一脸为难道。
三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