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黄昏时分来临。
淅淅沥沥……
闷热的天气过去,腥咸海风吹刮细密雨滴。
梅葛楼,公主卧房。
天色暗沉,雨水伴随凉风拍打琉璃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脆响。
海伦娜被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风雨由小渐大,鱼梁木的婆娑摇曳。
以海伦娜当时的状态,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出身环境恶劣的多恩边疆地,危险意识是每个培克家族成员应有的良好品质。
此时,雷妮拉与兰娜尔携手站在一旁,不可思议的注视这一幕。
队伍人数不多,约莫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护卫着一名身着黑色华服,留着光头的瘦高男人。
他试图求见王后,以求获得宽恕。
根据维斯特洛的宾客法则,他进入城堡前,对方理应提供盐与面包以示保护。
奈何天色昏暗,视线在雨幕中受阻。
远远看到的火光,便是城堡围墙上的篝火。
海伦娜点点头,示意两位白骑士开门。
苦桥位于曼德河的支流,卡斯威家族建立了一座横跨河流的长桥。
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想歪。
抱住姐姐的大腿,小声报告:“伊耿惨了。”
君临,红堡。
双胞胎吓的闭上眼睛,分别抱紧养母与母亲的大腿。
一晚的经历难以消化,对纯洁的女儿格外珍惜。
转眼的功夫,天黑的看不清路,雨水夹杂狂风吹刮的面皮生疼。
侍从收拾残羹剩饭,将桌椅板凳搬回城堡。
方才侍女传来消息,伊耿酒后乱性,犯下大错。
乌尔温使劲猛瞧,只能隐约看见城堡的轮廓。
伊耿吓的一哆嗦,脸色惨白:“我没有,那是一时脑热,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畜生,我让你找女人结婚,你去玷污侍女!”
火光位于半空,有东西遮盖,仿佛风暴中的指路顶塔。
乌尔温目眦欲裂,身体僵硬在原地,冷气顺着尾椎骨一路钻入脑海。
伊耿溜出神木林,孤身折返阁楼。
默文佛花跑在队伍前列,惊喜高喊。
海伦娜披头散发,小跑着下楼。
“海伦娜,我的女儿!”
再一转头,父亲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强暴红堡里的侍女,罪名等同于侮辱王室。
乌尔温顶着大雨,狼狈道:“卡斯威大人,家族传信抓紧赶回,劳烦借宿一晚。”
大雨渐渐瓢泼,一阵电闪雷鸣。
莱昂诺大声咆哮,似乎要将肺喊炸。
双手背负,笑容和善的转过头。
“该死的,赶上老子倒霉。”
伊耿调戏赛琳娜,哈尔温强暴侍女……
海伦娜瞪大眼睛,脑海里打出一个问号。
君临折返河湾地的最快途径,少不了穿过这座桥梁。
房门紧闭,卧房空荡荡的。
脱离得来不易的怀抱,海伦娜腾的一下坐起身,朝着门口观望。
他要是站在王后的位置,早就下药毒死王储,推举自己的孩子上位。
进入城堡大门的刹那,乌尔温脸色微变,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海伦娜懵了,不知所措。
卡斯威彬彬有礼,抬手一指:“大人,贵客在等您。”
“驾……”
“吼……”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哈尔温。
哈尔温双眼无神,英俊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天色阴晴不定,大风吹刮来乌云,遮挡落幕的夕阳。
“怎么处理?我恨不得立马阉割了他!”
……
她从白天睡到晚上,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银发来不及扎上,一摇一晃的蓬松感十足。
韦赛里斯瞪了眼伊耿,沉声道:“这不怪你,谁都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乌尔温培克厉声大喊,神情异常紧绷。
哈尔温斯壮在宴会上喝多了,一个人回到首相塔休息。
海伦娜愣了一下,还以为会先听到父亲或母亲的咆哮。
不多时。
身子挪了挪,包裹的束缚感消失。
看着对方的笑容,乌尔温心里隐隐发毛,受限于风雨拦路,只能下马往里走。
轰隆隆——
海伦娜为之一呆,大受震撼。
乌尔温顿时安心,朝着前方奔袭。
她拒绝参加下午的宴会,错过了很多事情。
小戴伦捣腾小短腿跑来,眉头皱在一块,透着一抹忧愁。
海伦娜睡意全无,立马来了精神,小声嘀咕:“出去了?”
噼啪!
不远处,跪着一名哭哭啼啼的侍女,惶恐的掩面而泣。
“都跑快点,马上就到苦桥了!”
路面逐渐泥泞,战马迈不开步子。
同为河湾地的领主,他与卡斯威男爵多有往来,正好借宿一晚休息。
盔甲与盾牌上,烙刻三座城堡的族徽。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