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到寒香见肯定的答复后,满意地去了乾清宫处理政事,只等着晚上得到寒香见了。
众人散去的速度堪比百米冲刺,曦月,玉妍,嬿婉和意欢,沐萍几人相约着要去长春宫一起涮锅子。
曦月悄悄对玉妍说道:“永璜在家里称病这些天,福晋又有孕了,我瞧着在家倒也挺好的,不用受皇上的气。”
金玉妍点点头,这一世,永璜因为有了曦月全心全意的爱,所以有了闲庭信步的底气,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她抬头,只见刚刚那些寒部的老幼妇孺高低错落,相互搀扶,正迎着夕阳,走向一片橘黄。
也许宫里宫外都会传言,皇上盛宠容贵人,为了她,好好安置寒部百姓。
只是不知道,相隔几千里,又有多少寒部百姓因为要哄容贵人开心,忍受和家人分离的痛苦。
又或者,有多少身弱之人,死在了来京城的路上。
寒香见坐在华丽的宝月楼里,地上铺着厚厚的花纹繁复的毛毯,她更像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于是,她又张口喊住了孤身一人离去的如懿,
“娴贵人,陪我坐坐吧。”
如懿堵着气,又是一屁股坐在了铺着狐狸毛的椅子上,她心中憋闷,这宝月楼,就连椅子都这么舒服。
寒香见叹口气,眸子间染上水汽,“娴贵人,她们现在一定在背后议论我,她们不知道,皇上给了我这么多,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如懿面上的和气都要撑不住了,她嘴角抽搐,心里想着:
寒香见得到了三千宠爱在一身,住在宫里最富贵的宝月楼,竟然还说这不是她想要的,真是让人生气。
但如懿不肯破坏自己在寒香见心中的形象,她强笑着说道:
“香见啊,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咱们想要的,或许永远都得不到了,皇上这样,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少年郎了。”
少年郎三字,又触动了寒香见的心,她想到了曾经心爱的寒企,让自己成为了寒部的笑话。
而皇上,明明是娴贵人的少年郎,却偏偏这样着了魔的爱她,难道世间的男女情分都这样浅薄吗。
寒香见抚摸着桌上的云纹,遥望着对面宏伟的祈福寺,露出一个比如懿还要淡淡的笑容,
“大冬天的说这些话,真是让人灰心。”
如懿喉头一咽,她本以为,同是重情重义之人,寒香见能懂自己的感受,却没想到寒香见竟然嫌弃自己。
于是两人之间,各怀心事,又陷入了沉默。
冬梅站在两人背后昏昏欲睡,不过她又感到一阵难言的幸福,因为寒冬腊月,宝月楼实在是比翊坤宫偏殿暖和太多。
不知怎么,冬梅看见主儿和容贵人在一起,明明两个人年龄差距甚大,她却像看见一对儿姐妹花一样。
冬梅想,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常年面无表情吧。
寒香见侍寝后,一时间风头无两,这不仅是因为皇上确实盛宠她,更是因为后宫中除了汪芙芷外,没人再存了争宠的心思。
这倒让寒香见生出了一股子萧瑟之意,她想,后宫中不应该人人敌对自己吗?
寒香见心中不解,她只能去找娴贵人去说说话。
如懿冷笑着说道:“后宫里现在哪里能注意的到你,她们都在关心魏嬿婉这一胎呢,令妃这一胎,若是个公主还好,若是个阿哥,那可生下来就是王爷。”
寒香见面上浮现出了一抹厌恶,孩子?令妃竟然愿意给那个老皇帝生孩子?
她淡淡道:“我真是鄙夷令妃,竟然用生孩子来固宠,我是万万不愿意给不爱的人生孩子的。”
如懿眼前一亮,寒香见纵然万般不安分,但只要她不愿意生孩子,那还是比魏嬿婉高洁的。
而寒香见经此一事,对令妃的意见更大了。
于是这日,她冷脸侍寝完以后,依旧绷直脚尖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如菊花般淡然地开口:
“皇上有多久没去看过娴贵人了?”
食饱餍足的皇上正望着床上沙枣花的图案发呆,陡然间听见娴贵人三个字,蹙起了眉头,
“朕忘了,大概有那么三四五六七八年了吧,娴贵人惹人厌烦,哪有你冰雪漂亮。”
寒香见鄙夷地转过头去,她知道,这个宫里,最会迎合皇上的是令妃,像娴贵人这种老实人,自然不会被喜爱。
“皇上专门喜欢令妃那样狐媚争宠的才对吧,臣妾听娴贵人说,令妃会唱昆曲,您应该去多多找她才对啊。”
皇上喜欢寒香见这种小意吃醋的样子,这让他觉得寒香见无比在乎自己。
他用胳膊支起头,笑着道:“香见你不喜欢令妃吗?其实她人很好相处的,又聪明又懂事。”
寒香见没忘记,是令妃出的主意摧毁了她的爱情,因此面露不喜,抬眼瞪着皇上,
“臣妾不喜欢这样汲汲营取的人,皇上若是喜欢令妃,不如就去永寿宫吧。”
皇上笑着搂住寒香见,哈哈大笑,“朕逗你的,朕有了你便什么都不求了,你既然不喜欢令妃,朕不去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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