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喉咙哽咽,面色苍白,满腹委屈,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流下来。
为什么,父亲骗她,寒企背叛她,皇上也要逼迫她,
她屈辱地别过头去,一字一句缓缓地说:
“皇上,我愿意留在宫里。”
皇上面上的欣喜难以压抑,他站起来拍手道:
“好啊,香见,朕不愿意辜负你,朕会给你准备好一切,再风风光光地让你真正入宫做朕的女人。”
地上的寒企身子扭曲,仇恨地盯着寒香见。
寒香见咬住苍白的嘴唇,巨大的精神刺激让她浑身颤抖着,一气之下,竟然直接晕倒了。
皇上心疼不已,急忙让人将寒香见送回景仁宫,命太医好好医治。
寒香见病来如山倒,再加上水土不服,这一病,竟然病了足足有三个月。
永寿宫
嬿婉正在翻着永璋送进来的话本子,里面正写到:
金三郎娶了一位胡姬当姨娘,这异域美人身带异香,翩翩起舞时能够引来蝴蝶,但这姨娘早有了心上人……
嬿婉看的津津有味,不禁开始夸赞,永璋简直是个天才。
春蝉端了一碗血燕,嗔怪道:“主儿怀着身孕,天天看这话本子,当心把小主子带坏了。”
嬿婉哼哼一声,“哪里这么娇贵了?皇后娘娘怕外面的糟心事打扰我养胎,说烦心的话一律不能让我知道,我都快成傻子了。”
王蟾拿来履郡王和福晋送来的自鸣钟,自行虎,自行鹅摆到小桌上,
“主儿,若是觉得无聊,就先玩玩这些小玩具吧。”
嬿婉把玩着这些东西,抬头问道:
“按旧例,额娘是不是又要入宫来相见了?”
春蝉笑道:“是呢,宫外的银杏说,老夫人做了好些虎头鞋,虎头帽,要给小主子送进来呢。”
嬿婉温柔地笑着,阳光洒在她柔和的侧脸上,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这一日,魏杨氏按例入宫。
她在铜镜前照了又照,确定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藏蓝色鸾鸟纹吉服没有问题,又看了看自己头上那几朵珐琅的花,看起来也不招摇,
她这才放了心。
魏杨氏想,万万不能像上次一样,什么都不懂就入宫了,让嬿婉抬不起头来。
魏杨氏出了门,遇见了在门口摆了小炉子,烤着地瓜板栗,喝着奶茶,磕着瓜子的金夫人。
金夫人热情地问道:“杨大姐,出门买菜啊?”
魏杨氏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觉得金夫人略微少了点边界感,总是观察自己,她敷衍道:
“啊对对对,出去买菜!”
神武门外,魏杨氏端庄地掀开帘子,扶着春蝉的手下了马车。
春蝉见老夫人这次穿的郑重,说起话来也恭敬了些。
两人前后,往永寿宫走去。
魏杨氏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春蝉,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拜见皇后娘娘啊。”
春蝉脚步一顿,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疼惜咱们主儿,说免去了您的请安,让您和主儿早些相见呢。”
魏杨氏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皇后娘娘真是个好人,佛祖一定要保佑她啊。”
她这次十分规矩,在小轿上一路挺直着身子,不再东张西望。
永寿宫,魏杨氏虽然是第二次来,却是第一次敢直视嬿婉的宫殿。
她想起银杏教给自己的规矩,尝试着行礼,
“老身拜见……”
话还没说完,腿还没屈膝,只见嬿婉就扶住了魏杨氏,
“额娘,快坐下,自己的宫里,哪用得着这些规矩。”
魏杨氏抬头,见这殿内金碧辉煌,墙上祥云瑞鹤的彩绘,还散发着香料的味道。
中央悬挂着一只兔子形状的粉色琉璃宫灯,内嵌夜明珠,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她悬着的心放下一点,贴近嬿婉耳边问道:
“那个嘉妃,大贵女,她还常来你的宫里吗?还欺负你不?”
想起来上次额娘的反应和这次的对比,嬿婉决定,还是别告诉额娘真相了。
她垂下眸子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女儿都已经习惯了。”
魏杨氏的手紧紧攥着,脸微微沉下来,又不愿吓到嬿婉,只在心里暗暗思量着。
魏杨氏这次,能够从容地在偏殿住几天,除了做的小衣服,她还把带来的小礼物给璟宣一一看了。
有外面时兴的狮子绣球,沙包,还有风吹起来呜呜鸣笛的小风车。
璟宣瞧着喜欢,每日拿着这些礼物到处显摆。
这一日,魏杨氏将璟宣送到承乾宫,璟兕和永瑆永璂都在那儿吃点心。
魏杨氏觉得拘谨,很快地就告了辞,准备天黑再来接璟宣。
路过御花园时,正看见湖边,一个扎着辫子,穿着蒙古袍的小男孩儿在玩蹴鞠。
见魏杨氏疑惑,跟着的小丫头解释:
这是固伦和敬公主的儿子,素来为皇上所珍爱,皇上亲自起名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直白点,就是叫福寿双全钢铁大宝贝。
魏杨氏眼睛一亮,怪不得觉得这孩子那么俊,原来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