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缓缓开口道:“皇上,臣妾从未见过什么燕舞云间的戒指,若是娴贵人执意这样说,不如就让凌侍卫拿出来给大家瞧瞧,不过,在此之前,臣妾还有一个疑问,凌侍卫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娴贵人呢?”
嬿婉一次性问了两件事,如懿口不择言地说道:
“皇上,臣妾和容佩在冷宫时难以维持生计,多亏凌云彻时时看顾,所以相熟了,至于那戒指,已经被令妃扔到了行宫的游湖里。”
嬿婉要的就是如懿这几句话,轻轻松松设下套,如懿自己就钻了进来:
“皇上,娴贵人先说臣妾和凌侍卫有一枚戒指,臣妾让她拿出来,她却说被臣妾扔到了游湖里,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开脱瞎说的呢。
臣妾可以向您保证,从来没有什么燕舞云间的戒指,若是您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行宫游湖里找找看有没有。
只是刚刚娴贵人也承认了,她在冷宫就和凌侍卫相熟,这不正好和她说的只是聊了几句相谬吗?”
嬿婉这样说,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一来她知道,行宫的游湖面积广大,那晚天色黑,怕是凌云彻根本看不见自己扔哪儿了。
二来呢,就算真的抽干了湖水,找到那枚戒指,她也可以说是如懿后来找人扔进去陷害她的。
反正如懿那张嘴,辩也辩不过她,只会往人头上扣帽子。
见嬿婉说的坦荡,本就相信她的皇上更加确信嬿婉没问题,他看向嬿婉的目光柔和起来:
“令妃坐下吧,朕看在眼里,你这么多年来,从未与凌云彻有过什么牵扯,况且刚刚娴贵人将这戒指的来龙去脉说的这么清楚,凌云彻却缄口不言,朕想问问凌侍卫,可有过这么一枚戒指。”
凌云彻低着头,他不想伤害嬿婉,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娴贵人牵扯出来的,若是承认了,反而多生是非。
他说道:“皇上,臣从来没见过什么燕舞云间的戒指。”
凌云彻话刚说完,如懿就心痛不已,凌云彻竟然还护着魏嬿婉来伤她的心。
皇上冷凝的目光审视着如懿:“娴贵人,你想行祸水东引这一招,在朕面前是行不通的,茂倩的话还没说完,让她继续说下去吧。”
茂倩咬了咬牙:“皇上,奴婢不仅在冷宫时见过娴贵人和凌侍卫亲近,上次来木兰围场时,奴婢和毓瑚姑姑亲眼所见,娴贵人和凌侍卫旁若无人地在围场肩并肩地散步,当时两边的守卫都看见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毓瑚姑姑和围场的侍卫。”
一旁的毓瑚也跪下答道:“皇上,奴婢可以证明,茂倩所言句句属实。”
营帐内的一排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看起来最稳重的也上前一步拱手答道:
“皇上,臣和兄弟们当日确实看见娴贵人与一跛脚侍卫并肩而行,那侍卫还牵了一匹马,好像是叫做如如。”
他旁边的一个脸红红的小侍卫也站出来:
“微臣也看见了,当时娴贵人还捧着凌云彻的手吹吹呢。”
这侍卫说完,后面一排全都齐齐跪下说道:
“臣也看见了凌侍卫和娴贵人并肩而行,臣也要告发娴贵人和凌云彻私通。”
太后惊呆了,这样盛大的告发私通场面,连她都没有享受过。
如懿倒是厉害,是个人都能看见她私通。
坐在如懿前方的厄音珠撇撇嘴:谁家好人天天和一个侍卫一起散步啊,要散步也该找个帅的啊,比如说皇上身边那个李公公长得就不错。
如懿指着茂倩,又指指后面的侍卫:“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们若是这样冤枉我,我百口莫辩啊。”
久久未曾说话的太后开口了:“皇帝,若是茂倩和侍卫们所言当真,不如让人去凌云彻的营帐内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物证。”
皇上点点头,李玉和进忠就一起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带了一双靴子回来,这是从凌云彻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皇上和太后翻了翻这靴子,只见靴子的里面,赫然绣着如意云纹的图案,皇上冷笑一声:
“好啊,好啊,没有什么燕舞云间,有的是如意云纹,如懿,凌云彻,真是一个好寓意啊。”
一旁的高曦月快言快语:“事到如今,娴贵人还不赶紧认罪,还要攀扯什么人吗?”
如懿跪着,一脸无辜与委屈,她指着太后身边的容佩说道:
“皇上!臣妾当年和容佩在冷宫时,凌侍卫多次相救,容佩就特意做了一双靴子送给他,这并非臣妾的针脚,臣妾也给您绣过帕子什么的,不信,您可以比对一下。”
凌云彻听完如懿的话,心凉了半截,他那么捧在手心里的靴子,竟然不是娴贵人做的,而是老容佩。
那么,那根针也是老容佩放的了?
凌云彻感觉自己被骗了,他此刻恨不得揪住容佩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
太后回头看向容佩,“容佩,可有此事?”
容佩跪在原地,低头回答:“奴婢不敢说谎,这靴子确实是奴婢所做,只是这是娴贵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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