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的暖阳照的人格外舒服,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富察琅嬅挺着孕肚倚在软榻上,阳光流淌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更添了一抹温和,皇上也挤在她身边,轻轻地给腰疼的琅嬅按着。
“琅嬅,力道如何?”
回应皇上的,只有琅嬅浅浅的呼吸声。
弘历看着东暖阁的琅嬅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寝殿,翻着书给琅嬅腹中的孩儿取名字。
李玉引着如懿进来的时候,弘历刚刚选定了一个琮字。
“臣妾参见皇上,一别数月,臣妾甚是想念您。”
皇上放下手中的书,让李玉给如懿搬来一个软凳,如懿心中一酸,皇上都不让她上榻坐了。
“如懿啊,朕听说你来是要向朕告状,朕想听听,你要告谁啊。”
如懿嘟嘴,她有满腹的委屈要向她的少年郎说,她不自觉的前倾身体,
“皇上,当日您在除夕家宴上突然晕倒,皇后娘娘竟然只让与她交好的贵妃,纯妃和嘉妃去乾清宫,把臣妾等人遣送回了自己宫里,丝毫不顾我们的心思。”
皇上疑惑地问道:“皇后和朕说过了,她命令妃位以上的来乾清宫商议,并不是按照和不和她交好,你这样说,不会是因为皇后没叫你吧,如懿,你现在只是个嫔位。”
如懿眼含泪光,“皇上,可是臣妾和您情分不一样啊,咱们当年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皇上现在听到这句话已经有些生理不适了,他叫停如懿,
“既然你我情分不同,你就更应该安分守己,听从皇后调遣,她还怀着嫡子呢,就如此奔波,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你实在不应该污蔑皇后。”
如懿见皇上维护皇后,只能调转矛头说道:
“臣妾不敢对皇后不敬,臣妾还有一桩委屈,那日在这儿侍疾,明明是臣妾将您唤醒的,慧贵妃娘娘却把臣妾赶出去,再不让臣妾来伺候您了。”
如懿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皇上就想起了那天差点把他戳死的护甲,差点把他捂死的帕子。
皇上脸色阴沉,“若不是那日慧贵妃让你赶紧出去,只怕朕这条命都要折在你手里了!”
如懿含着泪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明明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了啊。
“皇上,那日您难道没有看到吗?侍疾的众人里只有臣妾在为您擦药,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偷懒去了,臣妾一片丹心,却换来您的斥责。”
皇上自从这大病一场和太后解开心结以后,福至心灵,心思也渐渐清明了,他怀疑地问如懿:
“如懿,当日难道不是愉嫔和庆贵人出去熬药倒药渣,你又挤开了舒嫔非要给朕上药吗?朕还听舒嫔说,你差点拿护甲插死朕。”
如懿对意欢不禁起了鄙薄之意,她竟然背后告黑状。
她下一个要告的人就是意欢!
“皇上,没想到舒嫔竟然恶人先告状了,臣妾还要告舒嫔,臣妾好心好意教给她如何祈福,她却在宝华殿对臣妾出言不敬,还说臣妾是皇后的奴婢!”
皇上想了想在东暖阁睡得正香的发妻琅嬅,目光不禁温柔了些:
“如懿,意欢说的对啊,这后宫里只有朕和皇后还有皇额娘三位主子,你确实就是要伺候朕,伺候皇后的啊,咱们满人的规矩你忘了吗?”
如懿听了皇上的话,心冷了下来,她睁大眼睛嘟着嘴,不悦地说道:
“皇上,您难道忘了当年我们大婚时说的话了吗?”
皇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说过什么话。
他继续疑惑地等待如懿的解答。
“您说臣妾是您自己选的人,做侧福晋是委屈了臣妾,今日怎么能任凭意欢说我是奴婢呢?”
皇上恍然大悟,原来如懿时在说这些,她的侧福晋之位都是他向皇阿玛求来的,若不是他,如懿的家世怕是只能做个侍妾了。
“如懿啊,当日我说委屈了你,只不过是客气客气,你姑母那时候已经被厌弃,乌拉那拉氏又没有重臣,你做个侧福晋已经是朕对你的优容了,今日你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朕呢?”
皇上又想了一下说道:“看来你的乌拉那拉氏确实比不过舒嫔的叶赫那拉氏,光规矩这一方面,她就比你强百倍了。”
如懿不可置信地说道:“皇上,您忘了吗?绛雪轩选秀,是您让臣妾去给您掌眼,您把如意给了臣妾,让臣妾做您的嫡福晋,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皇上只觉得如懿愚不可耐,都已经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谁还计较这些,但如懿说起来,他也有几句话要问问如懿。
“那朕也问问你,当日城墙之上,朕问你来不来参加选秀,你说不来,为何又来了?
选秀之时,你姗姗来迟,说要掌掌眼,那朕给你玉如意,你为何又接了?
当不成嫡福晋,朕说要护着你,你为什么不拒绝?朕给你求了侧福晋之位,你为什么又欢欢喜喜嫁进来了?
这些,你能为朕解解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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