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歌还是没醒过来。
但是已经输了液,烧好歹是退了下去。
医生说夏岚歌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让人守着,等醒过来再叫他们就行。
厉封爵本来打算继续留下陪下夏岚歌的。
可是因为十佬会后有太多的工作还等着他,没办法脱身,最后折中了下,准备先去公司一趟,走之前,还通知了医生,有情况要立刻告知。
等厉封爵走后。
阮小贝继续靠在病床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岚歌,红着眼眶说道:“妈咪怎么还不醒过来呀?”
不是说今早上她醒过来,妈咪也会醒过来吗?
阮小宝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他也一直盯着夏岚歌,淡声道:“现在烧已经退下去了,医生说很快就能醒过来。”
只要不继续发烧。
就没有生命危险。
“很快是多快呀?”
阮小贝又问。
“……”
阮小宝被问得有些烦躁了,他瞪了阮小贝一眼,说:“你现在问我,我也不可能给你答案,你老实待着!”
“……”
阮小贝一听,有些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脖子,继续看向夏岚歌。
赫筝嬅也坐在边上。
只是一次感冒发烧而已,情况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以厉家的医疗团队,竟然也没办法找出原因来?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赫筝嬅总觉得夏岚歌的情况跟她过去有些相似。
她有五年一
个周期自我调节,在身体调整期间会出现发热现象,当初还没有研制出专门针对她发烧的退烧药时,听筝霖说,她也有过发烧不醒的症状。
虽然赫筝嬅知道夏岚歌跟自己的情况肯定是不同的。
但这个病症看着那么相似。
她就忍不住开始想。
自己的退烧药对夏岚歌会不会有用呢?
不。
还是不敢给人乱吃药。
要不要将现在的情况跟大哥说说,让他们派医生过来?
赫筝嬅心里犹豫着,手情不自禁地去摸手机,想要给赫昭毅打电话。
而就在这时。
忽然。
屋外响起了一阵动静。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砰”地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看起来俊朗无比的琥珀色瞳孔的青年不顾外面保镖的阻拦走了进来,周身还带着一抹没能彻底收敛住的肃寒之气。
不是司徒麟又能是谁?
“舅舅!”
阮小贝看到司徒麟,立刻出声喊道。
“小贝……”
司徒麟看到阮小贝,眼神温和了许多。
接着。
他就快速走上前,视线落到病床上的夏岚歌身上,眼底带着一抹担忧之色,道:“你们妈咪还没醒过来吗?”
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去摸夏岚歌的额头。
还好烧已经推下去了。
“没有。”
阮小贝看到司徒麟后,心中委屈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说:“医生说妈咪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又说不准……”
“好端端的,怎么开始发烧了?”
司徒麟皱眉。
“不知道,妈咪说是夜里着凉了。”
“是吗?”
司徒麟一听,也没怎么怀疑。
毕竟夏岚歌本来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夜里感冒着凉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只不过。
像是这样发烧昏迷不醒,印象中好像有过几次。
每次都把家里人吓得不轻。
但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司徒麟坐到病床旁边,拉住夏岚歌放在外面的手,软绵绵的,感觉不到半点力道。
他轻叹一声,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让司徒麟玩阴谋诡计他是得心应手,但是让他治病,还真把他难住了。
视线在夏岚歌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司徒麟才注意到赫筝嬅的身影,他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挑眉道:“你就是那位有名的皇权夫人吧?”
“……”
赫筝嬅不喜欢这个称呼。
而且她对司徒麟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场也不是很适应。
不过。
听孩子称呼这个人“舅舅”,那他跟岚歌的关系应该很亲近,这么一想,赫筝嬅还是客套地点头,道:“我姓赫,现在跟皇权家并太大关系。”
“哦?”
司徒麟并不知道赫筝嬅跟皇权帝闹离婚的事情。
但听赫筝嬅这样急着撇清自己跟皇权家的关系,估摸着应该是跟皇权帝闹什么矛盾了。
只是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司徒麟也懒得去调查。
他耸了下肩,说:“你是来找我姐玩的?”
“是。”
赫筝嬅淡淡应了声。
“那真是不巧了,碰上我姐生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呵……”
司徒麟轻笑一声。
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只是让人略微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