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琰身边防守空虚,已经接近了他,仿佛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
……
前方出了乱子,后方的世子妃花轿周围却没有被贼子光顾,燕王自是不可能放心轿中女子完全由宁王府护送,一路都有高手随行保护。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似是兵戈之声?”大祁女子出嫁不能随意掀开帘子,轿内的稚阳郡主只得轻声询问着。
“回郡主,有刺客行刺宁王世子。”
“什么?”女子闻言哪还顾得上礼仪,拉开轿帘,掀起有些碍事的红盖头,显露出了用心妆点过的倾城容颜。
抬起眼眸就见到好几个斗笠客逼近苏琰,忙焦急质问:“为何不去援助?”
随从面上不带感情,直言道:“王爷只让我等保护郡主,与其他人无关,不必插手。”
“可那是我的夫君!”
随从也显得有些为难:“王爷叮嘱过,我们不可随意插手宁王府的事,郡主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
“你们……那好!既然如此,环儿,替我收好,我自己去!”稚阳郡主一时间恼了,柳眉紧锁,即刻已经除去造价不菲的金凤冠,递与一旁的丫鬟环儿,抬起脚尖踏出轿门,甚至未能来得及穿上鞋,一对小脚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足衣,直接踏上不算平整的道路。
“郡主不可!”随从立刻抬手试图制止。
“啊!世子……”
正在此时,刚接过凤冠的环儿忽然惊呼出声。
这时正逢苏琰危机之时,五名斗笠客刀锋合力劈向马上的苏琰。
后方几人似乎都能看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宁王世子被乱刀分尸的那一幕了!
“夫君!”稚阳郡主急声呼唤出来,虽说两人还未有交集,但那可是未来要伴随一生之人,方才还在构想,以后与他平平淡淡一辈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却不想此时这些景象就要破碎!
那马上的玉面公子听见呼唤,还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挂着莫名的微笑。
他认命了?
“嘶——”
却见电光石火间,公子身下的那匹赤色马却极为迅捷往侧方避开,马蹄在阔道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蹄印。
马上的人随着马匹抖了抖,身体却固若磐石,竟然未能受到任何影响。
嗡嗡——
就在这时,一道剑刃出鞘的嗡鸣声十分突兀响起。
嗤!!
那五人中离得最近的一人还在心中感叹着这马的灵性,还要进攻,却觉得脖颈处忽然一凉,好像有一道明晃晃的锋利物什自他脖颈上划过,但尖锐的疼痛只在一瞬间,他还没能识别出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咚!
沉闷的躯体倒地声响起。
鲜红的血珠弹射在其他四人的脸上时,这些人还有些懵。
紧接着,一阵刺骨寒意从上到下掠过。
这四人只见一具无头尸身躺在了不远处,不由得抬头看向那马背上文弱的公子。
公子单手执一银白长剑,三尺有余,剑尖处还有属于他们同伴的粘稠液体正在滴落。
年轻的面庞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眼神十分凌厉,那股锋锐,甚至胜过了他手中兵刃。
几人实是连动作都没能看清,地面就多了一具尸体。
就在此时,他开口了:“三年前那一次伏杀,不会也有你们这批人吧?”
苏琰面色冷峻,却又自顾自摇头,冷声道:“应该不是,较那日的高手,你们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这不重要,我就想看看是哪号人……我都这般模样了,还要谋害于我。我是腿折了,不是死了!”
这一变故,不仅是让几名斗笠客愣住了,落入燕王府等人眼中,连那几名武艺不低的随从都错愕万分。
稚阳郡主以往也不是没有听说宁王世子遭遇过袭击,只是那件事发生在江南,她也所知甚少。
人皆言宁王世子因为双腿残疾早已心灰意冷,天京也从未传闻过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方才那迅疾的出剑岂是一般人能做到?
哪怕是常年与敌国交手的燕王赵勤,也只是统兵厉害,自身绝对没有这样的水准。
宁王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稚阳郡主如此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