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数字让蒋含笑警觉不对劲,又在桌面上一张纸一张纸地检查,竟在角落找到一张小名片,上面写着擎欢酒吧的地址,还备注了时间,恰好就在今天。
擎欢两个字本身就是醉生梦死和危险的代名词,蒋含笑手都颤抖起来,意识到兰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瞒着她。
她不敢耽搁,连忙打车找去酒吧。
到了擎欢门口却被安保拦了下来,原来这里竟然是预约制,没有预约,没有里面的客人吩咐,是不允许进入的。
蒋含笑急的再打兰雯电话时,对方竟然是忙音。
她心慌了,面对保安又不能吵闹,为什么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安保人员问了名字就放行了呢?她猛然想到瑞少成,旋即颤抖着手打通了瑞少成的电话。
“瑞总,我现在在擎欢门口,没有预约不让进,您能想办法让我进去吗?”蒋含笑语调焦灼。
瑞少成一听擎欢两个字就急了:“祖宗!你怎么跑那去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你们盛总的雷池?”
蒋含笑很着急,解释:“我朋友兰雯在里面有危险,我得找她出来!”一想到那几笔数目巨大的存单,她觉得兰雯做的事情具有巨大的危险性。
瑞少成沉默了一下,严肃地说:“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十几分钟就到!”
十几分钟的时间太漫长,蒋含笑一分钟都等不了:“不能等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怕她会出危险,瑞总您能帮我通融一下吗?”
两分钟之后,擎欢的值班经理小跑着出来让蒋含笑进去。
穿过绚烂的前台,五光十色的公共酒台区,她径直到包房区,直接要打开门找人。
值班经理大惊,赶紧临时找了侍应生端着满盘子的酒跟在后面一间一间地送酒,这才避免了客人的震怒。
值班经理直抹汗,要不是因为这疯女人是瑞少的朋友,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一直找到最里面的包间,门却是反锁的打不开,里面放着轰鸣的音乐,听不到人声。
蒋含笑再次拨打兰雯电话,还是忙音,她急的没有办法,疯了似的让经理把门撬开。
经理使劲忍着骂人的冲动,看在瑞少的面子上,婉言拒道:“这不合适吧!小姐,虽然你是瑞少的朋友,但……”
“怎么才能合适!”蒋含笑抓着经经理的袖子,自知失礼,但她毫无办法,急着说:“要不然你去查监控?帮我查查监控,兰雯是不是进去了!”
值班经理转身打起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瑞少成在那边吼道:“照她说的做,我马上就到!”
经理赶紧找人把监控调出来,一点点往回退着画面检查,果然发现,在距离此时四十分钟之前,四个男人推搡着一个女人进了这个包间,那个女人,蒋含笑一眼就看出来正是兰雯。
“我是她家人,我要求立即把门打开,否则我要报警!”蒋含笑大吼着返回包间走廊。
经理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那四个男人的样子从经验上看确实有问题,他也不敢耽搁,赶紧找人暴力开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熏天的烈酒味混杂着喧闹震耳的音乐突然泻出来,让人脑袋一涨。
昏暗的房间深处,站着三个高壮男人,兰雯几乎是衣不遮体地躺在沙发上,身上还骑着一个白胖的男人。
蒋含笑嗷地叫唤一声冲进去。
门被撬开时,四个男人都愣了一下,那白胖男人的手劲儿松了,兰雯的双手得到暂时的自由,她赤红着一双眼睛,探出手臂到旁边茶几上抄起酒瓶使劲在茶几上嗑碎,拿着破碎的瓶口就朝白胖男人身上捅。
那男人惊吓地离开兰雯身上,蒋含笑冲上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反手夺过了酒瓶,气血上头地朝兰雯身上反捅。
蒋含笑冲上去抱着兰雯,兰雯却血眼通红地将她推到一边。
蒋含笑跌坐在沙发下面,以为兰雯依然在讨厌她,心里委屈极致,眼泪哗啦啦地留,再抬眼时时却见兰雯的腹部已经被男人手中的酒瓶穿进。
蒋含笑惊惧地瞪着眼睛,原来兰雯是把她扒拉开怕她受伤!
“雯雯!”她嘶吼着,推开那男人,抱起了兰雯,嘶吼着哭喊:“雯雯!雯雯!”她颤抖着手,搭在兰雯冒着血的腹部伤口上。
兰雯疼得说不出话来,抓着蒋含笑的胳膊,赤红的眼眶里装满了泪水,目光悲愤。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经理带人进屋制住三个男人的同时,白胖男人扔了酒瓶就要跑,在门口被人一脚踹了回去,紧跟着一声:“我靠!”
瑞少成进门就看到蒋含笑在昏暗的沙发边一身是血,盛久全将他扒拉开,大步走过去,捏着肩膀把她拎起来:“你受伤了?”
蒋含笑挣开,重新回到兰雯身边,手颤抖着不敢再去触碰伤口。
她跪在沙发边,抬头对着盛久全泪眼哀求:“盛总,救救兰雯,求你救救兰雯,求求你救救她……”
这大概是盛久全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失控的样子。
他沉眸转身对随从吩咐:“阿强,报警!保护现场,把这几个人控制住!”
阿强点头,对经理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打电话。
盛久全站在蒋含笑面前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