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回神,催促道:“姐姐,言归正传吧!什么叫追妻火葬场?”
一声姐姐,叫的廖天爱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她说:
“就是丈夫原本不喜欢妻子,由于各种原因强行结婚,婚后对妻子百般折磨,或者态度不好,或者在外面有心仪的对象。”
“等到妻子接受不了提出离婚的时候突然发现妻子的好,了解妻子的爱,然后反过来重新追妻!”
“运气不好的话,妻子郁郁而亡丈夫遗憾终身,运气好的话,追的过程很辛苦,甚至差点丢命,但最后还是重归于好了!”
光听听就觉得窒息,蒋含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盛总父母之间的关系就像那种小说一样曲折?”
廖天爱碰了碰酒杯,笑得有些神秘:“盛叔叔年轻时特别帅,看盛久全的身材就知道了,俘获芳心无数,温阿姨,就是阿盛的母亲……”
“她娘家温氏是早年的矿业大王,她父亲和盛爷爷是战友,一起打过仗,温阿姨是剑桥大学数学系高材生,高冷美人,看阿盛的颜值就知道了!”
“温家在早年的金融危机中差点崩盘,盛老董事长亲手操办两家联姻,先把温阿姨纳入羽翼之下,然后力挽狂澜加入金融战,挽救了温家!”
盛老董事长,未见其人先闻其名,蒋含笑对这个长者已经有些畏惧了,再加上他让盛总的父母商业联姻,这种手段也算得上是一种无情。
“金融危机要了温爷爷半条命,他一辈子就温阿姨一个女儿,去世的时候把家产全数送给了女婿!”廖天爱继续说:
“因为温阿姨大了盛叔叔两岁,盛叔叔对她从来都是以姐姐看待,没想过做夫妻,但是为了能接手盛家产业,还是妥协了!”
“当年,盛叔叔真正的意中人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儿,皮囊好,性格柔弱温婉,一开始在盛合旗下的金融公司做销售,后来不知怎么,就到盛叔叔身边当了……”
廖天爱原本说得正在兴头上,说到这里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眸望着蒋含笑,神色有些乱了。
蒋含笑张了张嘴,心领神会,她轻声接话道:“当了秘书?”
廖天爱皱了眉,有点懊恼:“你别往自己身上套啊!都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儿了!”
“怎么会!”蒋含笑说着,嫣然一笑,尽量笑得自然,其实心里很难不在乎的。
她第一次这么细致地了解盛久全的身家过往,没想到会有一出父亲遗爱秘书的戏码,联想到她眼下的身份,心里忽然像是被刀绞了一样。
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盛久全对她的态度并不是消解乏味,也许是在尝试体会一种报复的快感!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快压制住自己纷乱的思想,攥着果汁杯,笑道:“姐姐,你快继续说呀,这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接下去怎么样了?”
廖天爱本来心情尚佳,想发挥一下自己的幽默,讲个好听的故事,到这里突然遇到瓶颈了,蒋含笑的助理身份毕竟与这个故事对冲,碰到了雷池,她一下有点不耐烦了。
“总之就是那个小秘书掺和在阿盛父母之间,特别是阿盛出生头几年,盛叔叔在外面的情人没少找事儿,温阿姨本来就高冷,再加上产后抑郁……”廖天爱避重就轻地简述道:
“反正温阿姨过得不如意,吵架冷战是常有的事,苦了小时候的阿盛,你看他要么就是闷闷不乐,要么就是严肃沉默,整个人挺冷的,童年缺爱,盛叔叔和温阿姨欠阿盛太多了……”
蒋含笑终于对盛久全的成长有了全面的了解,也明白为什么在海市别墅的梧桐小道上,他会用清冷的声音说出从未有过的答复,他的儿时少年过得十分痛苦。
她握着果汁杯,有些不解,轻轻追问:“盛总的母亲就没提出过要离婚吗?”
廖天爱说:“三十年前,离婚对于女性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虽然盛叔叔对阿姨不好,但盛爷爷可从来不亏待阿姨,要不然温家也不会那么放心地把家业交给盛家!不过温阿姨后来看开了,确实提出了离婚……”
“第一次提出离婚是在阿盛十一岁那年,后来阿盛告诉我们,离婚是他对温阿姨提的要求,说他会坚定不移地选择母亲,只认母亲,不认父亲!”
蒋含笑又握紧了果汁杯,无情家族真的代代都是无情之人,尽管盛久全是无辜的,但能这么清醒地让母亲离婚,也算理智至极、冷情冷性了。
廖天爱说:“盛叔叔死活不同意,竟然说温阿姨在外面找情郎都可以,俩人就这么各过各的绑一辈子,就是不能离婚!”
听者忍不住愤怒,蒋含笑低声说:“他明明是自己有过错……”
廖天爱却笑了:“阿盛催温阿姨离婚催得紧了,温阿姨一怒之下真去找了情郎……”
蒋含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廖天爱眨了眨眼睛补充道:“假的那种!”
还真是曲折,蒋含笑叹着气。
“谁知道盛叔叔却急了!他那个白月光也急了,见陪了这么多年的青春进去,眼看着上位无望,就生了恶意,露出了本来面貌!”
“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就是盛叔叔幡然悔悟,人到中年开始追求温阿姨,追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