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蒋含笑扶着盥洗台,觉得浑身无力!一种很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充斥着,转而又很愤怒。
他曾经在她心中至高无上的优越和威严,被他自己亲手打碎了,她天然给他打过的滤镜突然消失了。
他变成了普通的男人,精明的上司,冷酷无情的上位者。
靓靓发觉她脸色不对,担心地问:“蒋助,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很不好!”
蒋含笑从重创中回神,声音轻缓:“靓靓,真对不起,拖你后腿,给你添麻烦了!”她感觉非常抱歉。
靓靓却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走出盥洗间:“别这么说,我还多放了几天假呢,薇薇安什么工作都没给我留,就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刚给她发了信息,她那边已经陪盛总开会了,忙得很!”靓靓说着,扶她在床边坐下,把托盘放在床头,拿起药片递给她:“先把药吃了!”
白色药片递过来,蒋含笑没接,皱眉疑惑:“为什么要让我吃药?”
“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呀!”靓靓说:
“昨晚你醉的走路都打晃,盛总把你送到楼上,没过多久医生就被叫来了,说是你酒精不耐受晕厥了,给你开了镇静药,说让你好好睡一晚!”
蒋含笑听着,神色平静,内心滚涌,昨晚酒精作用再加上心情紧张,她大概是晕过去就势就睡了。
他也许被吓到了,还叫了医生过来,不知他是怎么跟医生交代情况的,总不能说是他把她吻晕了!
想到这,蒋含笑又羞又恼,也不问那药是治什么的,拿起来就着水吞下去,问:“我从那时候开始,一直睡到现在?”
“是呀!本来薇薇安我们都想上来看你,但三楼毕竟是盛总私人领域,我们都没敢提,还是韩伊够义气,敢跟盛总硬扛,直接冲上去看你!”
靓靓说着,把粥碗递到蒋含笑手里,说:“不过她半夜的时候被盛总拎下来,然后一早就被韩家的专车接走了!你快把粥喝了,这还有包子,你得吃饱了!”
原来韩伊上来过,有韩伊陪着,蒋含笑倒是觉得放心了一些,她捧着粥碗,对靓靓道谢:“谢谢靓靓,给你添麻烦了,你吃过了吗?”
“不麻烦!我吃过了!你别老这么客气!”说到这,靓靓忽然想起什么,跑到书桌边拿了个信封回来:“哦对了,韩伊给你留了一封信!”
蒋含笑接过信封打开,韩伊的字迹有些潦草,靓靓说她一早被韩家接走,应该时间紧迫,写得有点急。
“蒋含笑:你可够真弱的,要不是你睡着,他才不敢对我那么横,我以后再也不喊他哥哥了,我记仇,早晚找他报仇!”
“我可能得留在海市读书了,我落下的课程太多,要想分秒必争取得好结果,只有盛威总部的顶级教育资源能实现!”
“不过你放心,大学我一定要考到京市去,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放假了我就回去找你,带你去吃京市最高级的饭店,保持联系!”
蒋含笑微牵起唇角,把信小心收好,明明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就把‘带你去吃’这几个字说得如此娴熟,这孩子是真的打算罩着她了!
如此一来也挺好,青春期的孩子正需要理想,如果真像韩伊自己说的,以后要当能保护人的能力者,那对她以后的考学来说也算有好处。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钢架杂乱的声音,蒋含笑疑惑地起身走到窗边去看,院子里人员穿梭,正在拆除昨晚的各种布置。
靓靓也扒在窗边看,解释道:“盛总走的时候跟管家说,这些东西要等你醒了再拆!我刚才下去拿饭跟管家说你醒了,这立即就动工了,效率挺快!”
蒋含笑的心沉了又软了,他既然已经不告而别,做这些照顾人的安排又想干什么?她难道还要感谢他的体贴安排?
她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这份工作,心中怨怒又起,她转身找到手机坐到窗边开始浏览。
靓靓愣了一下,看着她操作手机,以为她在给盛总发信息报平安,心中腹诽着蒋助究竟和盛总处到什么程度了,却忽然见蒋含笑抬头问她:
“靓靓,下午三点有一班到京市的列车出发,你看咱们还赶得上吗?”
“啊?这么快就走吗?”靓靓心里是不乐意的,还以为能借此机会多休息两天呢,毕竟盛总走的时候说什么时候恢复了什么时候回京,那不就是不限期么!
蒋含笑执意要走,这里是老板的别墅,多待一分钟都让她难熬!
只有两个小时的收拾时间,她和靓靓分头开始收拾行囊。
换下那套长裙套装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到盛久全把她圈在怀抱里的景象,她从未和男人拥抱过,这唯一一次拥抱的体验实在难以忘记。
宽阔温暖又坚实,教她怎能不心动,蒋含笑心颤半秒便使劲晃了晃头。
兰雯说过,男人是生理性动物,要时刻警惕他们情未到而身先动,尤其是她身材和相貌都很优越,就更要提防。
她没提防住,要是被兰雯知道她被上司吻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她觉得兰雯一定会很生气,一定会警告她赶紧离开,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