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是我……老板!”蒋含笑连忙解释。
她又怒又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慌乱,强撑着稳定的语调说:“瑞总,对不起,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妈妈,在海市从事舞蹈培训教育,她今天带队正好参加这里的舞蹈比赛!”
瑞少成攥了攥拳头,咬着牙准备伸手和那位母亲握手,蒋含笑却突然转头对妈妈说:“我还有公事要谈,您先带学生们回去吧,我晚上再和您联系!”
“晚上?”高云冷嗤着,语调尖锐:“我要是信了你的话,就不是你妈了!我了解你,上次电话打得不明不白,给你拨回去你又把我拉黑了,既然在这碰上了,就聊两句……”
说着,高云就势坐在瑞少成的位置上,转头对带队老师说:“赵老师你带孩子们先回去吧,我要和我女儿聊一会儿!”
幸好手还没伸出去,瑞少成重新握着拳头,眼看着小美女们列队离开,一边走还都纷纷对他笑嘻嘻地摇手再见。
瑞少成被青春阵仗影响的心情还挺好,也摇手回应,再回神看到蒋母仰头瞪着他。
瑞少成又想起会议室里那通电话,强大的压迫感忽然袭来,他对这位母亲有点咋舌,脚下就像扎了钉子似的来回挪动。
“二位母女叙旧,我就先回避了!”他说。
蒋含笑羞恼无奈,看着母亲端坐得岿然不动,只好对瑞少成道歉:“瑞总,真的很抱歉!”
“没事,这不挺好吗!”瑞少成朝外走,对吧台的服务员招手:“再来杯橙汁!”然后仓皇离开。
蒋含笑看着瑞少成的背影,心里一阵烦乱,前两天刚被陈安妮扯出往事恶意宣传了,今天又要因为母亲而感到羞耻,她真是流年不利。
高云抬眸瞪她,冷道:“发什么愣,坐下呀!”
蒋含笑看着自己的母亲,可以远离,可以不联系,但见了面,不能不恭敬,那毕竟是养育她成人的母亲,小时候母亲要看管她,还要独自打拼事业,她知道母亲的不容易。
这么想着,她看了看时间,重新坐了回去。
瑞少成走的有些仓皇,蒋母的压迫感好强,眼神也很犀利,显然把他误会成盛久全了。
他还记得电话里蒋母的语气“听说你认识了个大老板,你是玩不转了想起你妈来了”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赶紧拿出电话给某人拨通:“阿盛,你猜怎么着……”
蒋含笑这边,面对母亲一贯的压迫感,她喝了口果汁,抿了抿唇,低头说:“我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参加,您有什么话尽快说!”
高云的语气向来严苛:“怎么?你这语气是想跟我公事公办啊!我是你妈,不是客户,少跟我来这套!”
服务员走过来,把果汁放下,高云拿起来喝了一口,揶揄道:“早知道养大了是个白眼狼,当初生完你就应该把你扔在村里,何苦带着你和你姥姥一起出来闯荡!”
这话简直是道德绑架!蒋含笑愤怒地捏了捏手指,但很快就平复,其实也不算是道德绑架,妈妈说得是事实,她一路拉扯一小一老不容易,毕竟没有放弃过,没彻底撒手不管她。
高云接着问:“回海市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在新区那边买了房子,你可以随时回家!”
家这个词对蒋含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但母亲新买了房子对她说回家,她没办法说不恭敬的话。
“没来几天,只是出趟差,马上就要回去了!”她语调轻轻地说。
高云嗤笑了:“回去?回哪儿?京市?你在那还能租几年房子?”
蒋含笑又把手指捏紧了。
母亲的语气揶揄得很:“海市发展不比京市差,有大把的机会,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小白领还是很好找工作的,你回来,我的房子你随便住,剩下那些租金为自己的嫁妆做做打算吧!”
蒋含笑冷了脸说:“不用了,我过得很好!”
面对女儿的冷脸和态度,高云有点绷不住了,突然扬着声调说:“蒋含笑,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你姥姥去世之后,你就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想跟我打死不相往来?”
蒋含笑不愿跟强势的母亲对话,瞥头看向窗外。
高云瞪着女儿,咬了咬牙,又恢复了冷蔑的语调:“刚才那个男的是谁?身上的东西没有一个是便宜的!”
蒋含笑知道母亲对高奢品牌向来颇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来贵贱,她瞥头望着窗外,不想和母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高云却更轻蔑了:“榜上大老板在现在这社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你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李梅说那人气势不凡,看上去还不是个小老板,看来是真的!”
她对女儿初高中叛逆期的抵抗不合作一直没有原谅,所以对女儿的态度从来就是鄙夷奚落。
如今看到女儿面貌姣好地和贵气男子在一起,自然是要发出一些嘲笑,但内心还是欣慰的,觉得女儿终究没有跑得太偏。
蒋含笑却声色严肃地矫正道:“那是我以前项目的老板,我们只是在谈项目合作的事情,您误会了!”
“误会?”高云嗤笑:“就你那点能力,哪个老板能和你的合作!你明知道那老板看你的眼神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