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爷爷给盛哥哥打电话了,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跟爷爷说要回海市准备复学的事,爷爷就让管家伯伯送我先回来了!”
韩伊说着,笑着回头看他们道:“我把管家伯伯甩了,我在家闲得无聊就是来看你们热闹的!”
盛久全对这孩子很不耐烦了,甚是严厉地斥道:“我看你是闲得无聊来给我们制造点热闹!”
韩伊连忙缩回脖子端正做好,假意颤颤地道歉:“对不起嘛!”乖了没两秒钟,小孩儿忽然又回头道:“哥哥,能不能让我一直跟你们,直到你们把海市的事情办完和你们一起回去?”
蒋含笑瞪大了眼睛,直对她摇头,心想这小祖宗可别添乱了!
盛久全紧皱着眉,沉着眼眸瞪着韩伊,一种冰山压顶的紧迫感袭来,韩伊缩着脖子,竖起三个手指颤颤地发誓:“我发誓绝不再乱说话了,一切安排都听你的,只要让我跟着你们俩!”
你们俩,这三个字她说的极为清晰,盛久全似乎舒展了一下眉目,但还是冷酷地盯着她说:“其实这项目我也不是非做不可,你这个……”
“盛总!”蒋含笑从未如此急着打断盛久全的话,他说什么这项目也不是非做不可,吓坏她了!
“韩伊准备回学校继续上学,但课程落后太多,我觉得应该给她请个文化老师帮她把文化课补一补,您要不要和韩教授商量一下!”
她试图转移话题,让这老板冷静一下,这个项目是非做不可的,不能因为这个插曲乱了节奏。
盛久全没有因为这个打断而生气,只是沉默了半晌,就这么顺着蒋含笑的话题对韩伊重新发问:“你要回哪所学校?”
“盛威在京市的分校!我原来就是在那上的,”
盛久全问:“为什么不留在海市?盛威在海市的总部才是最硬的招牌,要读就读最好的!”
“最好的学校里不照样有校园霸凌!”韩伊转头看了看蒋含笑,目光有些哀哀,然后笃定地说:“我不要最好的,我要最合适的!”
车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韩伊这句话挺有哲理性,挺能击中人心的!
蒋含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盛久全,却未料盛久全也忽然转头看她。
他眸色深沉,她眸色却有些凄然。
他是最好的,但不是最合适的,蒋含笑这样想着,心里莫名有些疼。
盛久全没说话,但眼神忽然变得更加深邃了。
蒋含笑急速收回视线,摆正态度说:“盛总,还是尽快先给她安排文化课补习吧!”
盛久全却没有立即收回视线,韩伊看着他俩人这细微的情况,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说:“哥哥,你别这么看蒋含笑,她心肠不坏,陈安妮说的只是一面之词!”
盛久全的视线没从蒋含笑身上挪开,只说了一声:“是么!”语气有些淡漠,却透着一股揶揄。
这是什么态度?韩伊眨了眨眼,又说:“当年,你让蒋含笑报警,是对的,你救了她!”
“是么!”盛久全依然是那副淡漠揶揄的语气。
蒋含笑心里木然,他这是什么态度?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变得直率了。
蒋含笑以为他记起当年的事了,想开口问,却还是觉得似乎有套近乎之嫌,令她很别扭,拐弯抹角不如直截了当地认了当年的事,管他记不记得。
她挺端然地说:“盛总,我当时都没来得及和您说声谢谢,时隔这么多年,我还是要当面和您说声谢谢!谢谢您当时帮助我!”
“这么虚情假意的谢谢,就免了吧!”盛久全撇了嘴角:“虽然我对你们那些事完全没印象,但既然是我帮助了你,你对我总该印象深刻!”
不知怎的,蒋含笑竟然舒了口气,幸好他不记得当时的情境了。
盛久全:“可你在我面前从始至终就没提过那件事,连盛威的经历都没写进简历里,什么道谢,如果不是那个陈什么闹了这么一出,我看你也从来没打算跟我道谢!”
他的语气不冷不淡,蒋含笑也听不出来是真生气,还是刻意的说辞,毕竟他刚才教导过,人情是生意人惯用的套路。
不过重要的是当年自己那副囧样子实在不愿意让他想起来,既然他说对那些事完全没印象,这让她放心很多。
蒋含笑自顾消化自己的情绪,没有顺着盛久全的话去深入攀附和他的关系,她颔首没说话。
盛久全在她的沉默里突然说:“不过,那个陈什么后面说的那几句话让我很在意……”
他刻意拉长尾音,单手杵在窗框上侧看着她,气场变得有点诡异。
盛久全这种诡异的气场让韩伊都觉得有点害怕。
蒋含笑就更觉得不安了。
她想起陈安妮刚才的话,毕竟陈安妮公然说蒋含笑在学生期曾经扬言一定要得到盛久全这个人,让大家求而不得!说蒋含笑的目标一直都是盛久全!
“盛总……”蒋含笑踟蹰着,一时没想好解释的措辞,当年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陈安妮不算说谎,让她言语难以坦然的是她此时面对盛久全其人,心有妄念,难以消解。
“看你这样,是承认说过那样的话!”盛久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