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澄知道让妈妈给她转学是绝无指望的,只能勉强咬着牙继续读下去。
但是青春叛逆的心态越来越浓,她知道妈妈让她来处理好同学关系,她却开始封闭自己,不再在乎同学关系,闷头读书,奋发刻苦。
因为母亲捏着她的脸蛋说的那些话令她恶心,她的心里开始拧巴起来,一根筋地非要靠成绩证明自己了。
盛威国际学校的师资是相当可以的,但是主要偏英语和数学,蒋澄数学成绩不稳定,但是英语却突飞猛进,初一期末博得了全班第一全校前五的好成绩。
同一时期,班里已经开始盛传她来盛威是钓富二代的传言,因为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不再关注周围情况,对很多传言都假装听不见。
终于捱到期末,蒋澄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老师公布名单的时候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蒋澄同学!”
掌声寥寥,和入学时候比起来,气氛冷淡了很多。
下课后倒是都围在她课桌旁边:“祝贺你啊蒋澄!”
“奖学金不多,但也够你买专柜鞋的了!”
“蒋澄,你学习这么用功干什么啊,你妈不是让你来盛威钓金龟婿的嘛!”
有人这样调侃着,目光都看向了高昌。
暖暖笑道:“安妮说那天你妈和你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是真的吗?你妈可够勇的啊!”
蒋澄紧握着拳头,抬眼看着陈安妮,她把听到的一切都公布出去了,这让蒋澄在挣够后半学期都处在煎熬的状态里,只能靠学习麻痹自己。
陈安妮一脸假意的微笑,走到她面前,声音挺温和:“看我干嘛!是你妈让你来钓富二代,又不是你自己想的,对不对?”
这话说的,似乎是在替蒋澄辩解似的,实际上却是莫大的侮辱,蒋澄从未见过如此虚伪可恶之人,她忍无可忍,声音变得凌厉:“陈安妮!以后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许戳我肩膀!”
“不让碰呀!我还以为这是友好的表现呢!对吧媛媛!”陈安妮嗤笑着,随手戳了戳媛媛的肩膀
媛媛笑得很过分,竟对远处的男生说:“高昌,你的灰姑娘碰都不让碰呢!”
高昌觉得羞耻,背上书包就走了……
蒋澄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家之后,她收拾了行囊就回了苏市,在小溪村有她温柔可敬的姥姥,整个暑假她都在老宅院子里的蝉鸣中独自疗伤。
宁静的乡村生活让她获得暂时的平静,她喜欢在田野里翩翩起舞,喜欢在小桥上临摹自然,对学习也更加努力。
她以为时间可以安抚人心,暑假结束后同学们那些风言风语也许就过去了。
可初二开学后以陈安妮为首,每个人见到她都会用“今天你钓到富二代了吗?”嘲弄她。
她拿出平民品牌的学习用具时会被嘲笑,拿到好成绩的时候会被嘲笑,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嘲笑。
同学们看上去只是开玩笑而已,可那些玩笑都是建立在她内心伤痛的基础上。
而高昌不再与她有任何交流,甚至在她端着餐盘被陈安妮假装误意绊倒时,高昌也目不斜视地踩着那些饭渣路过,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彻底另类孤立了。
从那个时候起,蒋澄经常会觉得肠胃不舒服,心情开始低落,食欲大减,变得更瘦了。
直到身体虚弱到她没办法再连续做二十个旋转,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学校继续下去弄不好会死掉,她必须离开这个学校。
一个离开学校的计划在她心里逐渐成形,她不停地暗示自己,这不能算是逃避,只能是寻求一个新的生机,离开前她必须要把陈安妮拉下水。
她每天都在计划,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一等就等了很久。
她在憎恨中默默忍耐了一年,直到初二将要结束,盛威的高材生,曾经的黄金学长盛久全即将回母校演讲的消息顷刻间在学校里掀起热潮,
盛久全比蒋澄大五岁,学业出色,高二就拿到了藤校的offer,蒋澄入学的时候他刚好出国留学,如今已有两年。
十九岁的盛久全暑期回国休假,被盛威邀请回来进行经验分享,全校学生都可以倾听学习。
盛久全的名字蒋澄只听说过几次,印象没有那么深,但这一次的演讲预热在学校里刮起了一阵强风。
女孩子们以能见一面签个字为梦想,男孩子以成功表率为榜样,人人都很兴奋,毕竟在富家子弟里能出现一个在全国奥赛获得名次的学霸并不常见。
陈安妮的兴奋自是不必说,那段时间她一直宣称盛家把生意转移到京市前,盛学长的父亲和她姑父是要好的朋友。
等她长大了,早晚要让姑父重新建立和盛家的联系,到时候一定能出现在盛久全的视线里,喊他一声学长。
那段时间里,初中部的孩子们,人人都把能攀附上盛学长作为荣耀,可惜五年的年龄差让他们只能仰望。
演讲当天蒋澄站在演讲厅外面高台下的树荫里,直到陈安妮和一帮同学说说笑笑地走上台阶,她才缓缓走出去。
她一步一步跟在她们身后朝上走,临到平台上时,她被发现了。
陈安妮转身看着她嘲笑:“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