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想,这样是搁以前她还真没准会那么做,但现在却真不会那么做,她无所谓道:“我干嘛要那样做?恼羞成怒啊!”
韩伊听不懂,神色困惑,蒋含笑声音低了,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表姐长这么大了还是那么嚣张跋扈,也不太聪明,可能是当年确实被我气得够呛,记恨得太深了,看到你刚才对我发脾气,急着利用这个机会,想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韩伊听着蒋含笑这话,恍然地说:“看来她说的事情是真的!”
蒋含笑平静地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韩伊急问:“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你都不为自己辩解吗?”
蒋含笑愣了,看来这小孩儿是一点都不相信陈安妮的话,也许陈安妮的人品在韩伊眼里也很差劲。
“辩解……”她打趣地笑道:“如果辩解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误解这个东西!况且……”
她探手过去拉了拉韩伊的手,有点感激地说:“就算我没有辩解,你不也是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要是相信了,就不会因为担心我跑来看着我了对不对?”
韩伊眨了眨眼,抽回了手,瞪着蒋含笑,又想发癫,但不只因为什么忍住了,眼神逐渐温驯。
蒋含笑:“韩伊,你走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儿,与我这个外人比起来,你更应该在意你的亲人!”
“我觉得外人更有趣!”韩伊的犟劲儿上来,把包往地上一扔:“我偏不让你清净,我要听你们当年的事情!”
蒋含笑摇摇头,往事不想重提,提了徒增心伤,胃里基本已经空空,她不想再吐了。
韩伊反过来去握她的手,竟然有点撒娇:“你给我讲讲嘛!我不相信她的视角,让我听听你的视角!”
蒋含笑还是摇头。
“当年你们是不是正好像我这么大?”韩伊眨着大眼睛看着她,眼神是十分期盼了。
“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十四岁,比你还小!”蒋含笑探出手去,在她的发顶抚了抚。
“真的吗?那岂不是初中还没毕业?我就要听嘛,你快讲讲!”韩伊很 迫切地又晃了晃她的手。
蒋含笑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又看了看韩伊单纯急切的目光,心里有些微恸。
她想到自己最初也是这样一个很纯真的孩子,如果不是去了与家境实力不匹配的学校,也就不会有让她负担了整个青春时光的心里创伤。
“十二岁那年,我妈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关系,也不知道从哪找来那么多钱,把我送进盛威学校,让我去那里和同学们搞好关系……”
她心里回忆着最初的时光,喃喃而语:“最好多认识一些男同学,等到高中毕业后,务必能给她钓几个金龟婿候选人出来!她说青梅竹马白月光,这样的感情最难割舍!”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着,迎上韩伊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言:“我去盛威读书,就是为了傍富二代的,你表姐她没说错!”
她不知道,就在几步远的卫生间门口,大门敞开着,盛久全临墙站在外面,听到她这句自白的时候,眸色沉了……
韩伊也沉默了,小孩子努力望着蒋含笑的眼睛,似乎想要堪破人心,陈安妮讲的那些不堪,难道是真的?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嘤嘤问出来:“那你成功了吗?”
蒋含笑呵呵地笑了:“你觉得呢?一辆野生三轮车突然冲进一支迈巴赫车队里,除了被围观耻笑,被碾压打击,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对蒋含笑来说,这种回忆是残酷的,可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潜在记忆的阴影里,甚至经常梦回少年时,那些精神负担一直在潜意识里折磨着她,从未消停。
……前传—————我的校园我的殇
十二岁,那个小女孩儿的名字还是蒋澄。
她第一次走进盛威学校的大门,就被眼前气派的组楼震撼了,妈妈帮她办理入学手续花了不少时间,导致她正式入学晚了半个月。
老师非常和蔼,在课前在全班面前介绍了她:“同学们,咱们班里新加入一位成员,大家欢迎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因为经常参加舞蹈演出,蒋澄并不怯场:“大家好,我叫蒋澄,澄净的澄,很高心和大家做朋友!”她自我介绍完毕,落落大方地鞠了个躬。
老师没有吝啬她的赞美,介绍到:“蒋澄同学是全国中小学生舞蹈大赛个人一等奖获得者,听说刚刚拿到了舞蹈十级证书……”
同学们发出“哇”的赞叹声,并热烈鼓掌,这个短暂的欢迎仪式很令人开心。
蒋澄被分配在陈安妮旁边做了同桌,两个人都个子很高,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她坐下的时候陈安妮还帮她把桌子挪了挪。
“我钢琴十级,咱俩都很厉害!”陈安妮贴在蒋澄耳边说。
蒋澄笑着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同桌也很厉害。
下课同学们围在一起:
“哇,咱班太牛了,两个十级选手!”
“就是,以后艺术节你俩联手给咱班拿个大奖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友好而热烈,蒋澄原本觉得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