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去问项永图。
“你说有人横加阻拦,又是哪些人?”
项永图面上担忧。
“项氏扎根徐州,如今有朝中李相爷支持,可谓根深叶茂。
说他们是李相爷家的钱袋,或许有些夸张,但在徐州这里,项家诸多生意经营所得,近半落入李相爷府中,却是不能否认。
只说项氏族中,便有一位士子项明,通过项仁走通李相爷的门路,任职徐州推官。
还有一人,名叫项轩,乃是府衙中孔目,虽无官身,也有秀才功名,在州中人脉深厚,正是盘根错节,衙门里一言九鼎,众人都会听从他的建议。
哪怕诸位相公使臣,也不能无视那项轩的话语。
似此,项家出身的官吏,乃至依附李相爷、与那项仁交好者,州中比比皆是,各处掌握职权者,又岂会坐视项家生变?”
秦明听到这里,面上闪过思索神色。
“倒是亏得你提醒,之前本官也去想过,如今看来,做的还是不够。
那推官项明,已经被我说服,无须担忧。
倒是那孔目项轩,还有其他亲近项仁者,咱们不得不防了。”
项永图听秦明这样讲,不由惊讶。
项明已被秦明说服?倒也可以理解。
那人与项仁交好多年,因他官位乃是李彦推荐,如今却是畏惧秦明背后太师府势力影响,不得不去转变立场。
只是一个项明,还是远远不够。
“总管要取项家金银,难免惊动宅院众人。
那一众徐州官吏,自知府到小吏,因那李相爷的权势,不敢坐视项仁家里生乱。
到时城中士卒,必会出动,阻止总管计划。”
秦明摇头笑道。
“你不必担忧,如今徐州这里,那知府相公,还有通判、都监等,都被本官说服。
他们不会相助项仁,只会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联手合作,在后面推波助澜,放我人马入城,取走项家金银财宝。
只是项家的那些隐秘,咱们须得提前知晓,才好紧密配合,不致出现疏漏。
让那项仁一家,还有为非作歹之徒,不能逃脱,尽数授首!
你方才说的两个,那申依人倒是不难勾引,可惜她一个妓女,嘴巴多半不严。
想到她之前善举,或可饶她性命。
如今,咱们须得说动那老管家沐壬,使他幡然醒悟,悬崖勒马,不再助纣为虐,为咱们指明隐藏金银珠宝之处。
你可否寻机,将那沐壬、项轩等,项仁的亲信好友,一并邀约出来,与本官暗中见面?
想来人生天地之间,总要辨明是非对错,弘扬仁德正义,使公道自在人心。
他们必定不会拒绝,本官惩恶扬善的建议,到时也会去大义灭亲!”
系统在手,秦明善于欺骗别人。
对于如何说服他人,他其实很有信心的。
可是,项永图心里对此没底。
犹豫片刻,还是答应秦明要求。
“小人在项家多年,要将那几人邀约出来,倒是不难,只是总管想要说动他们,怕是不易。若他们出事的话,必会惹人警觉,恐怕耽误总管计划。”
项永图担忧,沐壬他们若不答应,秦明就会直接动手。
秦明一笑,对此不做解释。
“此事有些麻烦,因此也都不急。
如今我安排的人手,那带队的首领,突发意外受伤,须得个月,方能彻底痊愈。
待他好转,再让其带队出手便是。”
项永图听得发呆,面上茫然,不由云里雾里。
只觉得秦明是在说笑。
这位秦总管,已经找好了出手之人?
只不过那个带队者,须得休息个月?
这些话听起来,怎么就像是笑谈呢?
怕是到那时候,黄花菜也都凉了罢!
“总管,这,这……怕是不够稳妥?”
说起樊瑞,确实命硬,当晚醒来。
只不过,许叔微医术不凡,却也不能让樊瑞立即恢复,只能慢慢将养过来。
还有,原本那芒砀山上,寨中千余喽啰,约莫一两百人,被秦明放倒,数十人丧命,许多喽啰对秦明心怀恶意。
秦明以系统区分,留下其中三百多人,升满好感。
将剩余六百喽啰,尽数斩杀掩埋。
事以密成。
秦明要夺走项家财富,报复项仁一伙,不能轻易暴露自身,芒砀山山寨中,就只留下好感度满值之人。
所以,秦明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
因为那些出手之人,尽都对他死忠。
项充李衮更与项仁有着血海深仇!
“此事本官不会亲自出面,又要南下剿匪,在徐州最多停留个日。
且容那项仁,多活几月,也不算甚么,免得他人怀疑本官。
不过,本官离开徐州之前,须得把网收起,说动地方官吏,收服各处管事,把那项仁高高挂起,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待到晾干榨净,再取走他一家性命!
你不必担忧此事,只需在旁协助便好。
如今还有一事,你既姓项,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