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孬货,被打服了自然不敢再找她麻烦。
即便年荼并没有完成暴揍一顿的原计划,岳哥几人也已经受到重创,不敢抬头。
年荼收回视线,扯开话题,询问方嘉平,“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方嘉平立刻站直身体,挺胸抬头。
一站直,脚踝传来剧痛,他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骑马时落地扭伤的脚踝还没完全恢复,今天又不小心受到了二次伤害。
方嘉平疼得龇牙咧嘴。
保镖们赶紧搀扶他,簇拥着他上车,回家去让家庭医生看一看。
年荼也一起跟上。
无论如何,此事毕竟是因她而起,她不能扔下方嘉平不管。
半小时后,方嘉平被保镖们抬进了家里。
“嘉平??这是怎么了?!”
方母大惊失色,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故。
怎么都要人抬着进来了?是受伤了还是突发恶疾?
“嘿嘿”,方嘉平傻笑几声,“脚又扭了……”
话音未落,方母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脑瓜顶。
吓死她了!!
竟然还敢嘿嘿笑?!
她咬牙切齿,正要扭方嘉平的耳朵,忽然瞧见了年荼的身影,赶紧收回手。
年荼亲眼见证了何为变脸速度。
暴怒的母亲眨眼间变成了雍容的豪门贵妇,展现出最优雅而温柔的一面,“年荼来了?快坐下。”
她忙东忙西地让年荼安顿下来,而后扯过方嘉平,低声质问,“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实在是太怠慢了。
“不是的!妈妈!你听我说!”,方嘉平心情激荡,口头描述和肢体语言并用,把刚才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虽然母子俩交流声很小,但年荼耳力超群,听得很清楚。
她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一口茶水掩饰紧张。
出乎她的意料。
听完这些糟心事,方母竟然并没有对她产生意见,反而义愤填膺地怒骂那群垃圾东西。
“别怕”,方母在年荼身边坐下来,拉住她的手,“这事就交给你方叔叔吧,让他去摆平,保证那些人以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小姑娘实在太可怜了,从小被拐卖,被那种家庭虐待吸血,还要被人盯上骚扰……
方母心生怜爱,忍不住劝年荼,“你真的不能试着喜欢嘉平吗?来我们家吧,我会把你当成亲女儿,一定会对你好的。”
年荼还没想好怎么有礼貌地拒绝,方嘉平忽然插嘴打断,“妈妈!别说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从今天起,年荼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
四周陷入安静。
良久,方母艰难地回过神,“……为什么是姐姐?”
“她比你小好几岁,该是妹妹才对啊!”
“不行”,方嘉平严肃摆手,“叫妹妹体现不出我的敬畏之情。”
方母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年荼面前崩了优雅人设。
她按住满嘴胡言乱语的方嘉平,用力揪他的耳朵,把他揪得嗷嗷乱叫。
一番鸡飞狗跳。
收拾完儿子,方母神清气爽,又恢复了温柔和善的模样,拉住年荼,“嘉平说得对,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年荼露出腼腆的微笑,心里很感动,“谢谢阿姨。”
她能感觉到方母向她散发的善意。
不过,她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医生很快就将方嘉平的脚踝处理完毕。
看起来严重,其实问题不大,只要静养两个月,就能好得很透彻,不会留下病根。
年荼松了口气。
她又陪方母聊了一会儿天,委婉地拒绝了留宿的邀请,坚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天色已晚。
年荼收拾洗漱一下,躺在大床上,早早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她隐约感觉到身旁传来熟悉的气息,两条肌肉结实的手臂一左一右将她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