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打开门,只见蓝忘机在换衣裳。
那是优美而有力的腰身,白皙的肌肤几乎要反光。
蓝忘机面容清癯,五官线条分明而冷峻,宛如雕琢般精致,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高洁之气他的眼眸深邃,仿佛两汪不见底的寒潭,清澈而冷冽,鼻梁挺直,唇色淡然而紧闭,不言不语间,自有一股疏离感散发开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样的美人,魏无羡看得几乎要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美人看到他,原本疏离的眼神重新变得灼热起来。
魏无羡倚靠在门边,外头微风吹动,他的长袍翩然而动,他心里焦急的很,就这般来到了蓝忘机面前。
蓝忘机没有穿外袍,魏无羡上前抱了抱美人,在美人额头亲了一下,在他耳边道:“蓝湛,你的心跳好快啊……”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笑道:“怎么办?我现在就想把你办了!”
就算忽略他麻辣的某处,他这话还真没有一点点的说服力。
美人是美人,就是有时候美人他也顶不住。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撑不住,刚才他也确实是心动,他承认他是被美色蛊惑了,但是他最多还是嘴硬。老祖是不会认输的,现在他在不断地想对策。
魏无羡勉强道:“蓝湛,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就这样,晚上我抱着你睡睡,你也休息休息……”
蓝忘机道:“魏婴,我不累。”
这滚烫的眼神烫得他不知如何是好,面对江澄,魏无羡可以想到各种办法来整师妹一顿,但是面对大美人这样殷切又委屈,魏无羡确实不忍心。
魏无羡安慰道:“好,好你不累,我知道你不累。”
他又看向书案,上面的水渍都被清理干净了,上面放着崭新的纸张,还有刚研磨好的墨。显然刚才蓝忘机是要换完衣裳再去抄书的。
他们的东西蓝忘机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都是亲自打理的。魏无羡也感叹,还好自己是鬼,应该也穿不脏,穿脏了宣姬也只会丢掉,老祖的衣服都是一次性,不需要穿第二遍。毕竟家里有这条件。外衣倒还好,他贴身的衣物蓝忘机总是收了起来,说是习惯了。
其实也不奇怪,乱葬岗那群鬼实在是鬼迷心窍,自己的衣服丢掉的时候他们都会争先恐后地捡回去,然后带回去供起来。
外衣倒也罢了,贴身的衣物要是真被供起来了,魏无羡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
蓝二哥哥拿回去替他收着那是正好。
蓝忘机坐下拿笔,熟能生巧,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留下笔尖在纸上轻舞的沙沙声,宛如天籁之音,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双手轻轻悬于案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笔杆修长,与他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笔尖轻触纸面,犹如蜻蜓点水,却又能精准无误地勾勒出每一个笔画,力透纸背,却不显丝毫生硬。
如果忽略他抄书的目的的话。
让他再抄下去那可不行。
修长的手指挑起美人的下巴:“怎么,本老祖在此,美人竟然还有心思抄书?”
美人微微抬眸,认真道:“那请问,我该怎么做?”
这时候魏无羡肯定是不会让蓝忘机抄完的,昨晚读了一遍都没读完,更别提让蓝二哥哥再写下去了,他的腰还要不要了?
他又不傻。
魏无羡道:“美人,那你便从了本老祖,好好伺候,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赐你当我的……”
蓝忘机看向他,魏无羡嘴角噙着笑,在他耳边道:“就赐你当我的……”
“夫君。”
闻此,蓝忘机问道:“难道不是吗?”
知道他是来妨碍他的,蓝忘机却也不拆穿。奋笔疾书。
随着他笔锋的流转,一行行字迹跃然纸上,笔画间既有刚劲之力,又不失柔美之韵,宛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与他无关,只有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不行。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魏无羡急了,将书案上的纸张挪开,衣领半敞:“含光君,你看那那些东西多枯燥啊?不如你看看我?”
蓝忘机不语。
在微暗的光线下更显清冷,宛如冬日里静谧的湖面,波澜不惊,却又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幽远。
双手轻轻交叠,置于案几之上,指节分明,修长而有力,这双手曾经让魏无羡体验了……颇多,只是此时看着蓝忘机的动作,魏无羡也顾不得刚才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平时他说的也不少。
蓝忘机抬头看了看,屏风上写着一行字。
“纵遗风残霞,褒贬由他。”
这是之前魏无羡写的,他那时咬了笔,挥毫泼墨,洒脱不羁。那时蓝忘机的眼中也就只有他了。
魏无羡道:“哥哥,好哥哥,蓝二哥哥,你赏个脸,理理我呗?”
蓝忘机去看他,魏无羡又忍不住心动。
蓝忘机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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