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镜王的耳濡目染之下,门生对外还是儒雅有礼,毕竟出去也代表了宗主的面子,不得不装一下。在家里就是畅所欲言了,毕竟宗主就是天,要是宗主不开心那就是全家都不开心。
这玩意竟然敢说“江茉莉”和他两情相悦?
他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吗?家里买不起镜子也总有尿吧?总不能需要别的宗门的弟子来滋吧?
宗主和含光君那可是天生一对,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他们宗主!宗主是什么样的人?呸,他们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
戚容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门生的肩膀:“不错!说得很好!有我当年的风范!”
门生也笑了笑,知道怎么和戚容说最好:“还是前辈教得好,我们比起前辈这才哪到哪啊?差得远了。”
戚容道:“没错!还是要和我多学学!”
门生恭维道:“是是是,谁都比不过前辈,我们还是要向前辈多学习学习的,我们还是太肤浅了,日后还要请前辈多多请教。”
戚容满意点头,门生又问道:“那前辈,我想问问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异想天开的东西怎么处理啊?”
戚容道:“还用问?那肯定是老子给弄死,到时候丢他们门口!”
门生劝道:“但是前辈,那菜刀太邪乎了,还是算了吧,你用点其他东西吧……”
那菜刀原本在夷陵的厨房放着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绿色前辈的表哥那一日离开夷陵之后,夷陵的菜刀开始有了变化,夷陵就像来了个鬼一样阴气乱窜。门生仿佛都能听到刀凄厉的质问声……
他们这才匆匆去求助主理,主理来了之后第一次这般大惊失色,赶忙封印了那把菜刀,并且让所有人三个月之内不要靠近厨房。
……
里面的人:……
金阐记得这个声音,他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脸又开始疼了。
当初差点被这个人抽死,这个人下手完全没有分寸,温苑是力气大,这个年轻公子是力气又大,速度又快,给金阐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道德底线。
但是戚容没有道德底线,他可以拍着胸脯自豪称他的道德底线就和男人的吊一样能屈能缩,甚至小到没有。
他惊恐地记得,戚容曾经把他一巴掌扇飞,还骂了一些他到现在都忘不掉的话。
甚至在他醒了之后,戚容十分贴心温和地蹲在他旁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轻拍了拍他的脸:“哟,醒啦?”
金阐瞪大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不敢说话。
可就算是他不敢说话,小镜王拍了拍他的脸颊:“嗯?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啊?”
金阐不敢,讪讪道:“不、不是……”
戚容道:“哟,刚才不是很狂吗?对谁说教呢?”
金阐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他也不敢说什么了,生怕这公子一个巴掌再糊他脸上。
戚容看了他几眼,把草根吐了出去:“饿不饿?”
金阐:“……”
戚容面色不善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拍得巨响无比,金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有什么在轰鸣。
天色已晚,随着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平线,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灯火逐渐亮起,与星空遥相呼应。金阐便知自己被这绿色的前辈打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金阐忙扒住金凌的腿,讨好道:“饿!饿了前辈!前辈你就放我回去吃饭吧……真的饿了。”
戚容骂了一句饭桶,金阐连连应是:“对的,我是饭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前辈您千万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动气,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
戚容听到他说这话,态度也软和了下来,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金阐点头如捣蒜:“是的前辈!”
戚容道:“你真的饿了?”
金阐:“嗯嗯!饿了!”
戚容伸出手,金阐以为戚容听了他的怂话要放过他了,谁知下一秒自己又飞了出去。
戚容从来不会轻易放过说他兄弟坏话的人,尤其是这玩意连给他兄弟提鞋都不配!
戚容笑嘻嘻道:“好啊,饿了我就请你吃嘴巴子!”
在金阐惊恐的目光下,小镜王在寒冷的黑夜之下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健康的白牙:“吃你最喜欢的嘴巴子咯!”
……
一般小镜王教育不识趣的人,他的旁边是不会有人的,就算是巴掌连天响,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过来看热闹。
金阐求助无门,看着天越变越黑,终于感悟,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戚容一边请吃饭还一边骂道:“妈的,什么世道就你这玩意还能当饭桶?”
他不服,在他眼里,只有黑水才能被称为是饭桶。其他牛鬼蛇神长得丑的别来沾边!
……
金阐在里面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这个时候金子轩开始担心了。
堂兄本来就不好看,还不自卑,现在这么一整就更不好看了,那不是给金家蒙羞吗?
就算是出去,他的脸也挂不住。
完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