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到来之后。
“你倒是很卖力!”卜聿凡马上离开她的身体,披上了睡袍下了床,把赤身裸体的她晾在了床上。
“你说什么?”温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换了是从前,从潮起到潮落,他也必定是要把她紧紧搂着,一遍又一遍地亲她。
“你明明听清楚了我说的话,你很卖力!很专业!很会讨男人的欢心!你那儿,很够劲儿!”他瞟着她的身体,带着嘲笑的语气。
“你好像是在说,我很下贱?”她也嘴不饶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和我分手,你应该也会忘不了我吧。”他从没有过如此这样的轻浮。
“对,我会!我忘不了你!”她诚实地回答。
“答得好!”他走出卧室,去起居室的冰箱里取了一瓶啤酒出来。“我在床上给你的,让你颤抖,让你上瘾,是不是?”
“卜聿凡,你如果想侮辱我,你已经做到了。”
“我侮辱你?可我怎么记得,我让你很满足,很舒服。每一次你都不停地叫,不停地哼哼,不停地说还要,刚才也是。”
“你伤害我的时候,也在伤害你自己。”温蓝冷静下来,一边回答他,一边穿衣服。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都听腻了。”他打开啤酒。“和你上床,比听你说话,有意思多了。”
“卜聿凡!”她哽咽。
“想哭啊?”他喝了一口酒。“你用不着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早就告诉过你,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得是比你年轻漂亮的。”
“你能不能尊重,我们的感情?”她深呼吸。
“哪来的我们?你主动送上门,衣服都脱了,都在我身上自己动了,还说什么尊重不尊重的?”
卜聿凡何尝不了解温蓝?他说的这些狗都不信的假话,温蓝会悉数当真。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深信不疑。
所以,她会和他分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在他解决了谢芃之前,只有这样,温蓝才会安全,女儿才会安全,他的岳父岳母才会安全。
卜聿凡知道,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并不一定要和温蓝上床。可是,当她出现在他眼前,她就站在那儿,望着窗外那一片炫目的灯光秀,默默地流泪时,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别走,别离开他!
他对她的爱欲,是他的理智和自律无法抑制的。他想要她,他想疯狂地和她做。
每一次,她在他怀里,哼一声,颤抖一下,他都巴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今晚,在他们缠绵之后,温蓝走了,她真的离开了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到现在才说?”温诚和谢秋芸刚刚知道了周雅君出车祸的事儿。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温蓝从卜聿凡那儿回来以后,持续消瘦,这几天的眼泪就没停过。
“这样不行,我们得去看看,你说呢,温诚?”老两口商量着。
“我也是这么想,咱们俩必须去一趟。于情于理,都得去!”
“那暖暖上课怎么办?”温蓝想到。
“这好办啊,请两天假,我看你今天也别急着过去。咱们买明天早上的高铁,买四张票,一块儿去!”谢秋芸出主意。
“也好。”温蓝答应。
“而且你还得在县城里待一阵子,刚好把住的地方收拾收拾,人多,干活快啊!孩子你不用操心,交给我们!”谢秋芸很爽利。
“就是,这一关,咱们一大家子人呢,一起闯,共度时艰,迎接胜利!”温诚也给她鼓着劲儿。
然则,他的这句“一大家子”也是包含了卜聿凡、周雅君,甚至是南云上和尚未见面的肖尘的。
“爸!妈!”温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温家的人,做事从来就仗义!
在去探望周雅君的高铁上,温暖对温蓝说。“妈妈,我想说‘奶奶,你快点醒过来吧!奶奶,我们一起过春节吧!’,这样可以吗?”
“奶奶?”温蓝摸了摸女儿的小脑瓜,她这声奶奶,怎么叫得这样流畅自然?
以前看到宋忆农的爸妈,爷爷奶奶的称呼,她都叫得别别扭扭的。
温蓝陷入遐思,又红了眼眶。
“妈妈,可以吗?你还没回答我呢?”
“当然好啊,暖暖真是个好孩子,奶奶会听到你的祝福的,一定会康复的。”她和女儿顶了顶脑门儿。
“妈妈,我会看到爸爸吗?”
“嗯……这,妈妈不知道。也许吧。”这一声“爸爸”,又激出了她的眼泪。
卜聿凡说的那些骗鬼都不信的话,她当真是被他伤到了。
他和她刚一分手,温暖就又成了“你的女儿”。
他在电话里听谢秋芸叫他“孩子”,都感动地要哭,可是现在,他又称他们是“你的家人”。
温蓝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这几乎成为了她的本能,她的习惯。
“妈,还有十分钟就到站了。”温蓝提醒谢秋芸收拾小桌板上的东西。
“咱们这次去,你通知人家没有?”
“没有。南秘书在那儿陪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