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鸥欲哭无泪。
再然后,黑色的画笔,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形蜘蛛网。
彩绘师又在空白处点缀了三个黑色的实心蝙蝠,才算圆满。
温蓝拍手!
“老师,你画得真好,真挺恐怖的!”
顾白鸥接近崩溃边缘。
“白鸥,你等等我啊,我也画一个,咱们带着妆,玩到天黑!”
温蓝选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桃心图案,是嫩黄色和桃粉色渐变的底子,让彩绘师画到她的眼下。
桃心中间点缀着白色的英文“girl”,再用黑白两色的线条勾边,俏皮得不要不要的。
顾白鸥顶着一张不合时宜的大花脸,在旁边看着,脸都气绿了。
这损招是她早就计划好的,没想到却让自己遭了殃!
结账时,彩绘师突生灵感,又帮着温蓝在桃心边缘粘了几颗小水钻。
这阳光一照,好水灵,真是美翻了!
顾白鸥就更生气。
“温蓝姐姐,我想玩过山车!”
“啊?我最怕转圈圈。”
温蓝马上拒绝,满面的忧色。
“有我在,别怕啊!”
顾白鸥要拽着温蓝进去。像这样的极限项目,她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
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再可怕的过山车她都坐过,连着坐上几次她都没关系。
“不行,我不想玩,顾白鸥。”
“别怕!只有老阿姨才害怕这种东西。”
顾白鸥激将,并且带着温蓝坐到了第一排。
哐几,哐几,哐哐哐!
过山车开始运行。
“啊!救命啊!不要啊!”
为了烘托气氛,温蓝大喊救命。
她装着颤颤悠悠地从过山车下来,又被顾白鸥拽去排队。
顾白鸥再一次想走到第一排的等待区时,被温蓝拦住了。
“第一排好可怕,我想坐最后一排。”
顾白鸥一咬牙,豁出去了。这最后一排,她以前是不敢坐的。
会玩过山车的人都知道,最恐怖的座位就是这儿。
但是当她一想到温蓝待会儿会怎么大叫救命,她就觉得爽。
“好啊,就坐最后一排,这在最后面,确实没那么害怕。”
顾白鸥答应了。
哐几,哐几,哐哐哐!
又一个Round!
救命啊!天啊!好可怕啊!
这次大喊大叫的是顾白鸥,温蓝倒是从容淡定,如同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一样。
“再去排队?顾白鸥!我觉得最后一排真是宝座,我可一点都不难受了。”
这次是温蓝拽着顾白鸥。
“我不行了,想吐,好恶心。”
顾白鸥腿都软了,肚子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她不知道这个温蓝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这老妞,她有病吧!
等到顾白鸥复原,温蓝喂了她一点鲜榨橙汁。
“玩够了吗,顾白鸥?”
温蓝就像是一语双关。
“没有,还没开始呢!我想去鬼屋!”
“你画成这样还去鬼屋?是鬼吓你,还是你吓鬼?”
温蓝爆笑。
顾白鸥一恼,要不是温蓝提醒她,她都忘了自己顶着一张鬼脸。
“温蓝,我和你比赛。要是我先从鬼屋出来,我就去洗脸。”
“好啊!你真的不怕吗?这个鬼屋可是个迷宫。”
温蓝看着鬼屋前的介绍,不免有些担心她。
两人走了进去,各选了一条路。
温蓝在里面逛了几分钟,遇到了第一个“鬼”。
那个“鬼“是蹲在地上,拿道具扫着她的膝盖的。
“请问你是工作人员吗?”
她也蹲下,拽住了那个“鬼”。
“我现在感觉人不舒服,我心跳很快,好像就要晕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那个假扮“鬼”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把温蓝带到了紧急通道,走到了出口。
“谢谢你啊,晒到太阳我就觉得好多了。”
温蓝谢过了那“鬼”,买了一个巧克力甜筒冰激凌,边吃边等顾白鸥。
再说顾大小姐,进去就被吓得不轻。
她是在欧洲长大的,所接触的所谓恐怖片,无非就是吸血鬼和女巫怪物等等。
但是这是有我们民间特色的鬼屋,那种气氛,是从心理上先把人给拿捏住的。
好在顾白鸥不傻,惊叫几声连滚带爬之后,跟在一对情侣身后,安全地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温蓝,站在树荫里啃着冰激凌对她招手时,她真的不想接受现实。
“顾白鸥,洗手间直走20米,左拐。”
温蓝大度地给她指了路,放过了她。
等她洗了脸回来,那一脸的妆也被洗掉了。
“顾白鸥,玩够了吗?”
温蓝问了同一个问题。
“要是玩够了,我们找个地方,你也好补补妆?”
“没有!我还想玩!”
顾白鸥依然嘴硬。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