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玫瑰岛,卜聿凡也吻过温蓝。
准确地说,那个吻是温蓝主动,她持着一种酸楚和心疼帮他愈合了伤口。
玫瑰岛的吻,两人亲得没有男女间的欲念,只有无尽的温存和爱意。
可是今晚的,则大不相同。
他的嘴唇刚一触到她的,那份热度和激情就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觉得自己瞬间就融化了,她攀着他,就像攀着一块浮木,在情爱的漩涡里浮沉。
他的吻,给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痴狂。
那种让人窒息的占有欲,令她心跳不已,越来越热。
她指尖触着他的力度完全取决于他亲吻她的方式。
他疯狂时她也放肆,他缱绻时她也缠绵。
也不知是谁左右了谁?
卜聿凡一直把她压在墙上亲,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求他。
“我的手酸了……”
她的手一直听他的话,乖乖地辗转在那儿。
他放开她,嘴角绽开一个又坏又迷人的微笑。
“我说过起码要几个小时才能放你走,现在信了吗?”
“信了信了,亲都亲了这么久!”
她抱怨着。
“你不喜欢啊?”
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触着她脸蛋上的红晕。
“喜欢,当然喜欢,喜欢疯了。”
她是说真的,哪会有女人对这种程度的亲吻不上瘾呢?
他的吻技太撩,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你还吃醋吗?卜聿凡?你还生气吗?”
她想趁机歇一歇,便和他说上几句亲热的话。
“你别以为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我就会放过你。”
他一眼识穿了她的小把戏,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温蓝今晚穿了一件水光绸的浅绿色衬衫式睡衣,那料子摸上去滑不溜手。
他的手在那软滑的布料上吃不住力,便索性硬生生抻开了她的领子。
“你这个霸道的男人!”
温蓝透了一口气,抚着他的一头浓发,吻着他的耳垂。
“还有更霸道的!”
他见她软绵绵得站不稳,就一把将她放在了身上,单手抱着,另一个臂膀紧紧地箍住了她。
那力度简直像是要把她揉化了似的。
“还吃醋吗?”
他想起顾白鸥跳到他身上的那一幕,打趣似地问着温蓝。
“吃醋!”
她倒是老实,还生着气。
“哪里吃醋了?”
他轻轻柔柔地哄着她。
温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委屈地答道。
“这里,心痛!”
然而这话一出,她当即大彻大悟。
这个坏男人,哪里是在真心实意地问她,这不是拐着弯地等她上钩吗?
果不其然,他埋头到了她心痛的地方,她又一次沉沦了。
也不知从哪里升腾起一阵接一阵的暖热,夹杂着过电般地颤栗,一次又一次地淹没了她。
“这里,还吃醋不?”
他坏笑着,温存宠溺地问她。
她想点头的,她想承认的,无非也是想让他再宠她一会儿。
温蓝的眼神虽是复杂,有些心口不一,卜聿凡也心领神会,他就当她还在吃醋,他就当她还在心痛。
两人就这么紧紧拥着,久久长长地腻歪着。
他刚把她放在床上,楼下传来一阵刺耳的敲门声。
两人同步皱眉,叹气。
尤其是卜聿凡,男人的刹车更不好踩。
“聿凡哥哥,我看你灯还亮着。开门!”
是顾白鸥。
温蓝搂住卜聿凡的脖子,圈住他的身子。
“不许去!”
恼人的噪音,一直在持续。
“开门呀开门呀!”
听得让人厌烦。
“等我。”
他轻吻了她一下,披上一件睡袍。
在温蓝身上,和她在床上拥抱着,卜聿凡连顾白鸥的名字都不愿说起。
他阔步下楼,把宅子的木门虚虚开了半扇。
“聿凡哥哥,你在干嘛?”
顾白鸥探头探脑想要进来。
“我敲了这么久你都不来开门,这深更半夜,可吓死我了。”
卜聿凡挡住了那半扇房门。
“既然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为什么还来?”
他心里已然是有极大的情绪,好好的气氛被顾白鸥给打断了。
“我不是刚从欧洲回来吗?这是给你带的伴手礼。”
顾白鸥递来一个纸袋。
“里面有巧克力,有茶包,有佛罗伦萨的手工皮具。”
她解释道。
“你没必要做这些。”
卜聿凡接过了那个袋子,用眼神下了逐客令。
“你不邀请我进去坐坐,聊会天吗?那个茶包味道很好的。”
顾白鸥争取着。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美得张扬,哪有有钱的男人不爱美女的?
“不。”
卜聿凡只答这一个字,第二个字都不想多给。
“那好吧,聿凡哥哥你早点睡。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