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竟然真会为了她下厨做饭?
温蓝看着那一锅平实无华的蛋炒饭,心里泛起一点涟漪。
“唉,Berndes的锅?肯定是第一次用,果然是差生文具多。”
她举起那口四位数的平底锅,摇了摇头。
她怕吵醒卜聿凡,所有的事情都做得轻手轻脚。
炒饭她热了一热,自己吃了一小半,把他的那份儿放在了保温桶里。
然后,她把厨具和灶台都擦得干干净净。
温蓝知道,卜聿凡的家里肯定会有专人来做这些清洁打扫。
别人做的只是工作,而她做的却是……家务?
温蓝笑了笑,她把这里当成了家?
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可是即便如此,温蓝还是用养生壶煮了一个热热的花草茶,调到了保温模式。
卜聿凡的西厨有一个内嵌式的饮水机,从气泡水到常温水都能设置,高级得不要不要的。
但她还是钟意这种家常又传统的烧水方式。
给他写了一张字条,温蓝才悄然离去。
将将关上那扇豪华大门,还没按电梯,卜聿凡的微信就来了。
“到家以后告诉我。”
温蓝心里一惊,回头望了一眼。
“这个家伙,原来早就醒了。”
卜聿凡确实是早就醒了。
他站在二楼的起居室围栏边,凝望着楼下的那个女人自言自语、自说自笑、摇头晃脑。
他这一晚,压根就没有睡。
温蓝遇了劫,表面上倒是很冷静,睡着以后就不踏实了。
光是梦话就说了好几轮。
这扇主人房的门,卜聿凡进进出出了无数次,实在是心疼她。
最近,她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点儿。
离婚,是温蓝自己的事,她有自己的主张。
可是一个女人,要反败为胜,要扭转局面,谈何容易?
南云上把温蓝的种种处境都告诉了他。
任凭自己再有钱,再有手段都好,他也只能干着急。
目前他唯一能做的,除了旁观,再无其他。
倒是温蓝昨晚遇到的那两个蟊贼,来路不正,恐怕要深究一番。
这是谁干的?
好大的胆子,连他的人都敢碰。
这时,沁芳苑3楼,客厅的灯开了一晚上。
贾蝴蝶在数着检讨书的字数。
这两个公母,为了温蓝在离婚协议里能少要60万,拼上了老命。
“长根啊,还要写215个字。她是不是在耍我们?”
“蝴蝶啊,看在钞票的份上,先放她一马!我肯定要报仇的。”
时至今日,黑心公婆还是没有真心悔过。
“从现在开始,我要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贾蝴蝶好恶毒啊!
“最好是生癌症,等她家里人死死掉,钞票都是我们农农的。”
宋长根也是一丘之貉!
两人一合计,给宋忆农打去个电话。
“农农,你不要这么快和温蓝离婚嘛!”
“能拖多久是多久。”
宋长根给他儿子出谋划策。
“爸,你又要干嘛?”
宋忆农很不耐烦。
“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的,你怕她干嘛?还把钞票都给她!”
“爸,温蓝也没多少钱。下一个,下一个更有钱。”
宋忆农宽解他爸。
“我想你拖她几年再离婚,拖到她家里人都生癌症。”
“爸,你别说气话了。拖几年,我的工资也要分给她的。不合算!”
“这倒是!”
父子俩,和谐统一,无恶不作。
宋忆农挂掉电话以后,沈软软不干了。
“宋忆农,你说下一个更有钱是什么意思?”
“宋忆农,你不会是想打我财产的主意吧。”
沈软软骨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质问宋忆农。
其实,她还真误会宋忆农了。
宋忆农说的那个更有钱的,还真不是沈软软。
而是那个私生子的妈妈。
“软软,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我这是哄我爸呢。”
“你爸还真是挺黑心的。好端端咒别人得癌症干嘛?”
沈软软虽然是小三,可是她也不是一点是非善恶都不分。
“别理会这些破事儿了,我离婚了马上就娶你。”
宋忆农发誓。
沈软软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自从她和宋哲奇搭上路子以后,她对宋忆农也不像从前那般志在必得了。
“过来,再来一次!”
宋忆农把沈软软拽倒,压了上去。
“我不要!”
这是沈软软和宋忆农苟且以来,第一次对他说“不”。
沈软软走后,宋忆农在这套出租房里越想就越不是味儿。
这个小浪蹄子,和叶成浩搞了那么多次,还以为能瞒得过他?
哼,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宋忆农拿出手机,打开了交友APP。
沈软软和宋忆农分开后,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