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好不好意思泠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至少花长老已经快要忍不住离开这里。
“哥,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再怎么也把宫鸢徵给吵到了,再睡下去她就是睡神转世了。
睡眼惺忪的宫鸢徵迈步走进徵宫大厅,看着这满满的一堆人,一丝不满划过眼眸。
话都不用多说,宫鸢徵直接把目标看向宫鸿羽,泠姨是他们这边的,而且如非必要他们是不会进入徵宫。
所以来找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宫鸿羽。
眉眼微挑,宫鸢徵微微抬头问道:“有事?”
宫远徵好歹跟着宫尚角会做做样子,但宫鸢徵是一点样子也不会做,满宫上下都知道她不待见这些老一辈。
至于长老,只要他们先不惹事情的话,宫鸢徵一般不会理他们。
各司其职就要有各司其职的样子,长老有本事偏心羽宫,她就有本事翻脸。
花长老一向看不惯宫鸢徵这没大没小的样子,冷哼一声就离开。
今天是他们没理,所以花长老也不想留下来讨嫌。
宫远徵略微有点得意的向妹妹那边的方向歪过身子,在她耳边说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宫鸢徵她已经不再想说些什么,狠狠一闭眼,那么多年他们就是在这样一个蠢货的带领生存的?
宫门没被无锋弄垮还真是万幸。
“于情,宫远徵是我哥哥;于理,尚角哥哥周旋无锋在外,无锋不容易攻进旧尘山谷,所有明枪暗箭全找尚角哥哥去了。”
宫鸢徵硬是想不明白了,宫门执刃,怎么就选出了这玩意,三域试炼到底是什么,怎么选人的。
“对于宫门,再给我哥点时间,他完全可以用剩余的出云重莲再培养出几朵救命药材。”
“你们,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勇气为一个没什么大事的人要这等良药?”
宫鸢徵不解,宫鸢徵疑惑,要是有多余的东西,他哥不得给宫朗角也给一朵,至于就给出去两朵吗?
怪不得宫子羽感觉越来越蠢,小时候还有点可爱,长大了,宫鸢徵只能说他爱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宫门不是养不起一个纨绔子弟。
但也别影响宫门其他运作就好。
也幸亏宫唤羽离羽宫这父子挺远的,当年说开之后,宫唤羽也不用忍辱负重,那就是一个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卷王。
其实宫门年轻一辈除了宫子羽都挺卷的,因为他们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只有宫鸿羽还有宫子羽不一样而已。
另外两位长老虽然有点被洗脑,但还是有点要脸面在身上的,到最后,几人灰溜溜的离开。
估计以后做事情也不会这么莽撞了,宫鸢徵笑意深远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哥哥教导她那些人好歹在辈分上高他们一截,所以当面下毒不好,会让人说闲话。
虽然宫鸢徵不在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不能明面上下毒,那她悄悄的下总行。
泠夫人见事情已经结束,与这两兄妹寒暄了一会,让他们记得明天来徵宫吃饭,泠夫人也离去了。
一瞬间,徵宫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宫鸢徵转过头就看见自家哥哥笑着看着自己,就知道宫远徵注意到自己下毒了。
二人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及此事,下毒,谁知道,有证据吗?
不过走了一波人又来了一个人,宫鸢徵看着眼前的宫唤羽,朝外面看了一眼,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怎么今天徵宫来这么多人。
宫唤羽一直都是个务实派,他看着眼前两兄妹,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在宫门内部,起码藏着一个快十几的无锋。
当初云雀的计划不可能瞒着宫唤羽,封锁的做戏的同时顺便再查一查宫门,可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查,让宫唤羽得知了这样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更有可能,几年前宫门那场无锋刺客来袭,就是有人在宫门内部里应外合。
不然凭借着宫门复杂的地形地势,根本不可能输得那么惨烈。
“有怀疑的人吗?”
“有。”宫唤羽目光深沉吐出了几个名字,以及最后一个,“宫鸿羽身边的侍妾,雾姬夫人。”
寂静,在所有人身边蔓延。
宫鸢徵看向自己的哥哥,笑容疯狂,“哥哥,如果真的跟他有关,我要他偿命。”
宫远徵轻轻点头,妹妹和爹爹的感情虽然比他跟爹爹的感情好上太多,但那终归是他们的爹爹。
血脉手足相残,是尚角哥哥一向不喜欢的,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么就只能请哥他闭上眼睛,不要看了。
事情说完之后,宫唤羽也离开了,查自然是要查,不查出来的话万一到时候给他们的行动背后捅刀子,那可就不好了。
“哥,你说最后查出来是爹爹他们最信任的执刃要了他们的命,那岂不是很搞笑。”
宫门四宫各司其职,但宫门始终是他们的家,大家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可有一天却发现,自己赖以信任的亲人背叛了自己,将鲜血染红大地,那该是多么绝望。
宫鸢徵以前只认为前执刃能力不行,贪生怕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