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贴心的将妹妹扶着靠好,“这是角宫,尚角哥哥把我们带回来了。”
对于把他们兄妹二人带回来好生照料的宫尚角,宫远徵还是自带一层滤镜,至少愿意唤尚角哥哥。
咕噜噜的,宫鸢徵的肚子响起声来,小小的人儿捂着肚子向自家哥哥撒娇,“哥哥,我饿了。”
“妹妹你等等。”小孩立刻站起身来向外面跑去,正巧撞见刚来的泠夫人。
“泠夫人好,妹妹她饿了。”
七岁的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泠夫人,软软糯糯的寻求着帮助。
泠夫人牵着宫远徵的手,带着他重新走回房间。
“我猜你们也是饿了,准备了点东西过来,你和妹妹身体虚弱,又年纪尚小,先吃点清淡的。”
宫远徵现在虽然年岁尚小,平时也不爱接触外人,但别人温柔待他,他也不是没有礼貌的家伙。
乖乖巧巧的跟在泠夫人身后。
一进去,就看见一小姑娘望着她,还期盼的看了下她丫鬟拿的食盒。
但很快便转移了视线,假装自己没有偷看。
眼看宫远徵也不想远离他妹妹,泠夫人就直接把饭桌移到了床边,好让宫远徵安心吃饭。
而泠夫人亲自喂着小姑娘。
她生的都是两个男孩,女孩多稀罕的。
宫鸢徵也没有反驳,默默地吃完了泠夫人喂的东西。
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更何况宫鸢徵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
打了一个小哈欠,便又睡着了。
泠夫人带着宫远徵去到外面,细心的交代他今天要干什么。
宫鸢徵是人尽皆知的身体不好,更何况昨天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情,小姑娘没落下病根就算是好的了。
可宫远徵不一样,他是徵宫唯一的男丁,从现在起,就得去为他的父亲守灵。
宫远徵默默的换上了泠夫人准备的衣服,重新回到徵宫,昨天,是充满血腥的一天,不少人都失去了他们的亲人。
宫远徵孤零零的守在灵堂前,不哭也不闹,因为他知道,徵宫以后就只能靠他了。
他其实知道泠夫人也很虚弱,角宫宫主也在昨天去世了,只不过角宫还有尚角哥哥,哪怕未成及冠,但也不是幼童的年龄。
所以泠夫人才能强撑着几分精神,照顾他们兄妹。
灵堂太冷,也太空,宫远徵呆呆的望着巨大的黑木棺椁,他的父亲就躺在里面,他的妹妹还身体虚弱。
一时之间,宫远徵有点迷茫,他能守好妹妹吗?
也连几天,宫远徵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最后一天,宫鸢徵总算能回到徵宫,她得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
却不想听见他们对于自家哥哥恶毒的评价。
瞧见灵堂那瘦弱的身影,宫鸢徵气得转身往一旁跑去,手上拿着一个东西就回来。
自己把那瓶子摔在了嚼舌根的碎嘴下人身上。
一瞬间,那两人直接倒在地板上打断,手指发狠的在身上抓着。
听到动静的宫远徵转过身来,便看见原来是妹妹回来了。
猛的起身时还打了个踉跄,但很快又朝宫鸢徵跑去,看都没看地上两人一眼。
“妹妹,你好了?”
宫鸢徵直接抱着哥哥,哥哥明明也才七岁,结果穿得这么单薄跪在灵堂,嘴碎的下人还说三道四,毒不死他们。
这里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就连执刃也被吸引过来。
今天是徵宫宫主下葬的日子,其他宫好歹都有个大人帮衬,唯有徵宫,只留下一个七岁一个五岁的小孩。
哪怕再忙,他也得过来看看。
“这是怎么回事?”宫鸿羽看着这残忍的场景,厉声问道。
徵宫的一个下人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小姐干的。”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宫鸢徵又直接一个小瓶子砸了过去,倒地的人又多了一个。
只见在宫远徵怀里的小姑娘长相可爱,可就是眉宇间多了几丝厌恶,连奶声奶气的语调都掩盖不了她的厌恶。
“吃里扒外的东西。”
“宫鸢徵,你在做什么!”
看着又倒下一人,宫鸿羽忍着怒气,对着宫鸢徵发问道。
宫鸢徵转过头不想理他,他谁啊,不认识。
“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宫鸢徵是真的不认识宫鸿羽,毕竟徵宫羽宫离得挺远的,更何况徵宫宫主除了炼药配药培育药材,也不管这些。
最多跟宫远徵说说。
而且本身宫鸢徵年纪小身体弱,也不会特意跟她说这些。
宫鸢徵不认识,但宫远徵认识啊。
他护着自己的妹妹,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宫鸿羽,这么凶要是把妹妹吓到了怎么办。
“执刃,妹妹年纪小,只会做毒药,不会解药。”
年纪小,做毒药,这怎么看怎么都不沾边吧。
本以为徵宫只有大点的远徵公子是个小怪物,没想到他这病弱的妹妹也是个不好惹的。
见没有办法,宫鸿羽只能让人绑了他们,送医馆去看看。
可宫鸢徵却冷不丁的开口,大大的眼睛投着一股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