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刚刚不是说了吗?眼下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夏淳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
李子书照例来到了那翰林院。
这翰林院虽然并不响亮,但处理的事情可绝对不少,除非无比紧急的军报奏折会直接送到皇帝面前之外。
剩下的都会先交由翰林院审视一遍,将最重要的事情筛选出来,之后才会送到皇帝的面前。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子书知道这个体系的好处,那就是让皇帝可以解放出来,偶尔当个俗人。
但同样的这个体系的弊病,也无比的明显。
如果翰林院的管事是个贪官污吏,买通了翰林院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到时候那就是想让皇帝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粉饰出来的太平,会让皇帝永远活在幻梦之中,不过好在那掌院学士田家炳还算得上是个清明之人,翰林院也能正常的运转。
眼下这套体系的运转也算得上是正常无比,保证皇帝能够清闲的同时,也能够保证这天下大事不会出问题。
至于李子书,在这翰林院之中任职不过几日,那些重要的奏折自然到不了李子书的手里,李子书所看的那些奏折,都是别的官员筛选一遍的。
李子书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把这些筛选完的再看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的国家大事,剩下的那些请安折子也就一股脑的回了。
然而今日,李子书却收到了一封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奏折。
奏折之中所书写的内容无非就是县里的山山水水,而那内容之中夹杂着县令对皇帝的感恩戴德。
看起来的确就是平平无奇的请安奏折,但李子书总是在这之中看出一些别的味道。
奏折之中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竟然是
山阳县紧急求救!
愈发察觉到了不对的李子书,直接将这封奏折带到了朱赫的面前。
“李大人,有何贵干?”
朱赫手头上的事情也很是繁忙,李子书这在翰林院之中本来就是个闲职,按理来说不会有正事儿找自己,所以这话也就说的调侃了一些。
李子书闻言直接拍了拍朱赫的肩膀,坐到了一旁,紧接着开口。
“朱大人请看,这封奏折有何不同之处?”
朱赫草草的扫了一眼。
“不就是个请安折子,有何不同?”
李子书则将这上面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单单写了下来。
“大人在看!”
看到那连起来的一句话后,朱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平平无奇的奏折之中隐藏的是求救的信息。
然而下一秒,朱赫却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毕竟自己在这翰林院之中任职的时间也不短,之前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朱赫放下了自己手头上的事儿,转而拿起了李子书递上来的奏折,愈看面色愈加凝重。
“朱大人,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朱赫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封奏折的真假,本大人难以论断!”
“毕竟这件事情,解释为巧合也不为过!”
“敢问大人这山阳县在何处?”
此话一出,朱赫满脸平静的回应了起来。
“山阳县是边境的一处小县,处于两军交汇之处,常年遭受战火波及,不过这些年来边关诸国忌惮我国强大,根本不敢贸然的挑起征战!”
此言一出,李子书也明白了过来这朱赫心里大概率还是觉得这封奏折,是个巧合之事。
“所以大人以为呢?”
李子书也同样清楚,有些事情必须挑明了说,朱赫苦笑了一声,直接回应。
“本大人是暂时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一封奏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子书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声,显然这也就意味着把决策权交给自己了,李子书心里八成能够笃定边关可能生变。
而且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翰林院却并没有把它摘出来,怕是以后上上下下都得跟着吃瓜唠。
到时候,自己作为这最后一道屏障,恐怕更少不了脱一层皮。
想到这里李子书继续询问。
“那大人的意思是,把它当成请安折子?”
朱赫愈发的为难。
“要是把这份奏折呈上去边关无事,那便是虚惊一场,届时陛下定然会以为我等办事不利!”
“但同样的,如果这风俗者上所表述的内容为真,我等却不把这封奏折递上去,那延误军机之罪,怕是整个翰林院都逃脱不了!”
这两难的境地李子书也很清楚,李子书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知道朱赫到底能不能扛下此事。
李子书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万全的计策,自然也就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盟友。
不过现在看起来,怕是只能自己靠着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硬扛了。
“朱大人,下官有一请!”
“哦,说来听听?”
“眼下这翰林院之中 唯一能够承递的奏折之人,便只有我!”
听了这话,朱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