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够了没有!”县老爷终于忍不了了,直接一拍惊堂木。
吓的黄婆子刚才站起来,结果又扑通一下,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下公堂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县老爷阴沉着脸直接看着黄婆子。
黄婆子一副假哭的模样,就这么直接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刚才嚎的声音那么的大。
还以为她有多伤心多难过呢。
如今再一看,这眼泪都没有掉下来一滴。
她居然一点都不为她的女儿难过吗?
她的女儿现在已经死了。
那个孩子就算是他们黄家唯一的血脉。
就算是唯一的独苗。
可是也不确定到底是死是活。
她为什么就一点不为她女儿的死而感到伤心难过?
反而是关心一个现在不知死活的孩子!
而且这个孩子还不是她生的。
这让在场所有的人对黄婆子都十分的鄙夷。
就连县老爷刚才生出来的同情,也直接被她的吼叫折磨的消失殆尽。
县老爷看着黄婆子,冷冰冰的告诉黄婆子。
如果她要是再敢继续鬼吼。
就不用继续留在公堂上了,直接滚出去。
如果要是再敢继续扰乱公堂秩序。
那就别怪自己以同样的罪过论处。
“是县老爷,民妇知道了。”
黄婆子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多说别的。
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站在了一旁。
但是还是用仇恨的眼神看向站在一边的李子书。
李子书面对着黄婆子这样的眼神只觉得无语。
所以黄婆子也在这场局里?
还是说她真的以为是自己杀了她女儿?
莫名其妙的!
自己昨天还给她借了一两银子。
结果自己就把她给杀了?
为什么要杀了?
她们两个人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自己把人给杀了,那岂不是代表着自己心里有鬼?
李子书真的是气的不行。
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了这样的事情。
然后栽赃嫁祸到了自己的头上。
李子书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
直接恭恭敬敬的给县老爷鞠了一躬。
毕竟他有秀才身份在身,所以可以不用跪。
“李子书,你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草民已经听说了,好像是有人死了,怀疑是草民杀了她。”
“昨日中午有人看到黄寡妇曾经去找过你,你给了她一两银子,是与不是?”
“此事确实是真的,但是是黄寡妇说她儿子生病了,实在是借不来钱,所以才过来找我的。”
“那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在这件事情之前,我并不认识死者,也从来都没有跟她有过任何的交集,她并非是在下的外室!”
“既然她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那她为什么会去找你借钱,你又为什么要把钱给她?”
“如果是她生病,在下自然不会,可是她说她儿子病得很严重,家中又没有钱,无论如何孩子无辜,我也是一时心软,所以才……”
“可是那孩子又并非是你的孩子,即便真的病得很严重,她也该去找孩子的父亲,为何要过来找你?你们两人之间是否存在苟且?”
“县老爷在上,草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与黄寡妇发生苟且的事情,黄寡妇也并非是草民所杀,草民实在是被冤枉的!”
“你说你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在死者的家里发现了有关于你的东西,若是你没有办法证明她并非是你所杀,那你就是此案的凶手!”
李子书本来想着县老爷问了那么多的话。
说不定也能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情。
但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古代断案就这么简单吗?
因为在死者的家里发现了自己的东西。
所以就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
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杀人凶手的情况之下。
就要让自己去证明自己没有杀了这个人。
如果自己证明不了的话,那自己就是凶手?
他还是头一次见如此简单粗暴的逻辑。
真的是让自己觉得很是无语呢。
李子书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此时也在思考这件事情。
他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可自己就是没有杀人呀,这还怎么证明?
真是疯了。
李子书在心底默默的吐槽。
古代的断案如此简单。
不仅没有仔细的查找证据。
没有去询问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在死者家周围。
就只因为昨天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见过一面……
就因为自己给了她钱。
就因为她家中出现了自己的东西。
所以就怀疑是自己杀了她。
杀人动机是什么?
凶器又是什么?
杀人时间是什么时候?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