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沈幼娘苦涩一笑,她伸手将脑后的青丝梳拢然后用木簪子给扎好,平静的看了过来。
院子里有风吹起,吹动她身上的襦裙,隐隐有种决绝的意味。
“夫君,我想过了,你休妻吧。”
“春草我会带走,日后与你再不想干,我沈幼娘清清白白的女子,宁死也不入那花街以色示人,你休妻吧。”
沈幼娘抬起眼皮。
她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可惜比哭还难看。
“幼娘……”
李子书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吐不出。
他很想告诉对方,自己不是他那个烂赌成性,喝多了就打媳妇儿的烂赌鬼酸秀才,可莫说这话没人信,就算是信了怕是也得被人当成了疯子。
李子书眼睁睁的看着沈幼娘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还有一些零散的铜钱,铜钱是沈幼娘在大户人家做浆洗的活计挣的生活费。
而她颤抖着打开口袋,从其中摸出了一个物什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环形的玉佩。
“玉是好玉,值五两银子……”
沈幼娘颤声道。
一瞬间,李子书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