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西门老师。”林默恭敬道。
西门飘雪看着林默,语气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龙庆你先出去。”
龙庆愣了一下,瞬间便明白西门飘雪应该会探问林默关于独孤不败的事情,对于这种高手隐秘,自己还是少知道为好。
“是是…在下先出去等候。”龙庆出了院子。
“你没有配剑?”西门飘雪问林默。
林默点点头,答道:“学生之前没有测试过,不知道自己适合剑道,所以就没有准备。”
西门飘雪眉头微皱,道:“你师父没让你专修剑道?”
林默一怔,奇怪道:“我没有师父啊!”
西门飘雪更奇怪了,片刻后西门飘雪取出一柄装饰豪华的玄铁剑交给林默。
“用这把剑攻击我。”
林默接过铁剑,心里寻思面前这人真是奇怪,但嘴上毕竟不能这么说。
“这铁剑容易伤人!”林默说道,他如此说的意思当然是怕出招伤到这位西门老师。
西门飘雪忍不住笑了,笑容让这位天下第一帅哥显得有些可爱,但他的目光又突然一冷,一股凌厉剑意袭向林默!
“哐当”一声,林默手中的玄铁剑掉在地上,林默浑身被这股冲天剑意震撼得汗毛战栗!
林默明白,西门飘雪是在告诉他全力攻击便可,不必留手,自己那点本事在西门飘雪看来还真不算什么。
如此一来林默反而放松了,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再低调了,毕竟在西门飘雪这等高手面前自己也实在没有高调的实力。
持剑对立,突然攻击,林默一步同出十剑,每一剑还都灌注了相当雄厚的真气,这是全力杀招!
这十剑似乎每一剑都能将龙庆那等老师刺杀夺命,但此时攻击到西门飘雪身前一寸时却都莫名其妙的被一股阻力挡住!
“叮当”一声,林默的剑又掉在了地上。
这次是因为玄铁剑攻击受阻,反向的震颤力道使得林默无法握剑。
“你果然是独孤不败的弟子。”西门飘雪道。
林默有些茫然。
“独孤不败是谁?”
西门飘雪负手而立,道:
“你这一招十剑同出是跟谁学的?”
林默自然答道是跟一位黑衣剑客学的。
西门飘雪点点头,便说:“他就是独孤不败,真正的剑道巅峰。”
林默点点头,并没有过多惊讶。
“怪不得我感觉他很厉害,甚至比您还要厉害!”
西门飘雪双眉微蹙。
“你没见过我出剑为什么觉得他比我厉害?”
林默笑道:
“只是一种感觉,我读《道德》时学到的道理。
太极若缺,大有若无。面对您我感觉到一种虽然隐蔽却似乎抑制不住的剑意,这说明您一定是一位很厉害的剑客。
但面对那位独孤不败前辈时我却感觉不到这种剑意,他就像一个普通剑客,甚至不像是修士。”
西门飘雪脸色舒展了一些,问道:
“这如何能证明他比我强?”
林默解释道:“因为他平时虽然毫无剑意,但出招时却剑意冲天。
这证明他的剑意可以收放自如,而且我觉得他甚至还能控制剑意的影响范围。”
“控制影响范围?”西门飘雪真来了兴趣。
“对!”林默似乎很确定。
“半个月前我见那位独孤前辈时他正与三十个黄衣武士对战,一开始那些黄衣武士剑拔弩张,但独孤前辈却很平静。
他浑身上下既没有剑意也没有杀气,就像一个普通人站在街上闲逛一样。
可当他出剑时冲天剑意乍起,刚好笼罩住那三十个黄衣武士,只用了三息的时间就将他们全部击杀了!”
西门飘雪沉默不语,仰天望着满树梨花,许久才长叹道:
“三息之间就斩杀整个葬龙弑杀,独孤不败啊独孤不败,难道我和你的差距就这般巨大吗?”
像是自问,一旁的林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须臾之后西门飘雪回过神来,面色突然有些疲惫。
“我之剑法称为‘无剑之剑’,凭此剑法纵横大陆十三年,败敌手三千二百五十三名。
能完胜我的剑者天下间只有独孤不败一人,能与我平齐的也有一个人,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剑道?”
西门飘雪问道。
林默当然答道:“学生愿意。”
西门飘雪点点头,道:“你手中青锋名为‘玄墨’,是北海玄铁打造,你就当作配剑使用吧。”
“谢老师。”林默恭敬道。
西门飘雪安排林默明日再来,林默出了门,龙庆果然还在等候。
“如何?西门先生答应教导你了吗?”龙庆满脸期待。
林默点头道:“先生答应了。”
龙庆也是欢喜,返回一路上又安排了林默许多注意事项。
这一天真是恍惚,莫名其妙选择了剑道,又拜了一位名师。
虽然不是师徒关系,但老师与学生亦是一段佳话。
次日,朝阳初升时林默已如约前往西门飘雪住处。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