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时,前去抢占天南的各种灵石材料原矿。
这样一来,即使一段时间后,慕兰法士最后失败而归,也不至于空手而回。
这种类似抢劫的举动,自然让九国盟大骂不已,但一时也无法分心顾及此事。
毕竟,派去驻守这些地方的修士若是少了,很可能被慕兰派高阶法士一锅全给端了。
若是修士派多了,又会影响主战场和法士的争斗。
唯一可行的,就是等慕兰法士们抢下这些原料产地、矿洞后,九国盟再派修士前去重新夺回,并将这些慕兰凡人给顺手灭掉。
可惜的是,这些慕兰人根本不在乎普通凡人的死伤,一旦被灭一批,马上又会重新组织一批上来,根本就是那人命换取这些珍稀资源。
并且他们还时不时的设下圈套,重创前来夺回矿洞、原料的修士。
如此一来,损失了不少修士后,九国盟干脆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如此短的时间,慕兰人就再怎么疯狂开采,仅凭凡人也无法夺走多少资源灵石的。
而尽快只要正面击退了法士大军,这些慕兰凡人也会乖乖的退走地。
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牛车马车交错而行,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大地之上。
每一辆车上都堆满了货物,那些麻布遮盖的地方,偶尔露出点点亮光,赫然是碎小的灵石在太阳照耀下闪烁着淡淡光芒。
队伍前进的方向正是慕兰人的圣殿,而其中多为年轻男女,尽管个个满身尘土,疲惫不堪,甚至数千人的身上,还带着战斗过的伤痕,衣服上血迹斑斑,却依旧毫不停留向前迈进。
显然是一支抢占天南资源临时组成的小部落,结束行动后满载而归。
围拢在车队附近的那些骑马的皮装之人,却个个目光如炬的扫视不停,精神抖擞,他们手中的长鞭在空中挥舞,伴随着高亢的呵斥声,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但凡稍有行动迟缓的慕兰凡人,往往会突然间遭到一记重鞭的猛击,鞭子犹如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在他们的皮肉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一些年纪稍大的慕兰凡人,甚至口吐鲜血仰天而倒。
随后,牛车的沉重车轮和马车的疾驰而过,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碾碎。血肉模糊中,他们的手脚断裂开来,凄惨至极。
然而,诡异的是,这些逝去的面孔上,并未显现出丝毫的痛苦之色。
相反,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奇特的朝圣之意,好像在他们的眼中,这种死亡并非终结,而是一种升华,一种超脱。
周围其他的慕兰凡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甚至在那种残酷的死亡面前,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一种疯狂的赞扬。
仿佛这种死亡,被他们视为一种献身,一种荣耀。
在队伍的尾端,肉眼所及之处,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具接一具,宛如秋日的落叶般层层叠叠,令人不忍直视。
鲜血汇聚成河,静静地流淌在黄土之上,其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庞大的队伍中,除了上万名慕兰凡人外,倒也有一名筑基期和三名炼气期低阶修士坐镇,位列队伍前方,神色傲然,完全没有理会后面凡人的死活。
而在队伍中间,一辆破旧的皮蓬马车上,里面塞满了许多破破烂烂的牛皮,还有一些锄头之类的开采工具。
不同的是,这马车内,被清理出了一小块地方,一名黑袍青年正盘膝而坐。
正是杨乾。
他自从和大衍神君分开之后,就一路潜入慕兰草原,准备开拓地图,终于在几日前发现了这支从天南地区开采灵石回归的队伍,掐算了一番时间后,就直接藏入了马车中,按他推测,用不了几日,就能进入慕兰草原的腹地,接近慕兰圣殿了。
如今,杨乾端坐车内,马车外面几名慕兰人的交谈声,清晰的落入耳中。
慕兰人的言语自然和天南有些不同,但杨乾在阗天城中,就已通过相关玉简学习了一番。
以他的强大神识,学习这些东西,不过是短短半日的功夫,就将慕兰人的语言完全掌握了,所以外面的话语声,他自然听的明明白白。
这些慕兰人谈论的,大多是此次行动从天南抢了不少灵石资源来,是不是有机会受那些上师的垂青,而有机会修习灵术,甚至进入慕兰圣殿,最终出人头地。
从话语之间,这些慕兰凡人充满了对慕兰圣殿和圣禽的崇拜,敬畏之情。
甚至有有一种类似为信仰的存在。
仿佛即使为圣禽而死,对普通的慕兰人来说,也是一件荣耀异常的事情。
杨乾听到了这里,暗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天南、乱星海、大晋又或者是这片草原之地,无法修炼的凡人,终究是一群蝼蚁,他们的生死对于修士来说,无关紧要。
也只有灵界中的炼体士,才能凭借无灵根之躯,拥有一些地位罢了。
杨乾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单手一挥,一道淡淡的紫色光罩,瞬间将整辆马车内部封闭了起来。
外界慕兰人的喧嚣声,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所隔绝,瞬间消失无踪。
莫要提及慕兰族的普通人,即便是寻常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