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而已,你为难他干嘛。”
姚桃耸耸肩:“谁为难他了?你不要凭空污蔑好吗。”
“你不知道他在哪你给我寄他的尾巴?”
“我听说人类喜欢给小狗断尾嘛,正好他那么喜欢人类,投其所好咯。”
“老眼昏花了是吧。金毛都能认成柯基。”
与此同时,许小听在[链锁]里正色:「情况怎么样!?饕餮怎么说?」
「呵呵...你觉得她会说吗?」
「她不说...我自己找。不就是在机场找条狗吗。别小瞧本姑娘!」
机场...?陈青获一愣,笑了。
「笑什么?」
「我笑这也太好猜了。去停机坪找,汪亦白肯定在某架飞机上。」
回到战场,陈青获单手扣动扳机,子弹无声穿梭,留下无数道刀割般的划痕:“汪亦白被你塞进哪架航班了?饕餮。”
姚桃撑开小伞,挡开无数飞弹:“很可惜陈青获。你猜错了。”
“猜错了?我以为凭你的恶趣味,一定会把狗子送出国自生自灭。”
“你猜错了...我把你喊出来,不是冲着石涅,是冲着你——”
伞后飞出密密麻麻的银针,陈青获侧身闪避,身后窗玻璃碎得七零八落。动静不小。
饕餮到底是万年的妖怪,转眼又是密密麻麻的针雨袭来。
陈青获在暴雨般的针击中闪避,刚刚翻滚躲进大理石桌台,身后即是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击打,而裂缝大开,环抱粗的桌台碎成四片。
饕餮笑道:“处置你,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
陈青获最痛恨妖怪体制什么,最痛恨[上面]的妖怪可以肆意处置[下面]的妖怪。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折。
“呵呵...”他翻进承重柱后,大声笑给饕餮听,“看来你对我感情很深嘛。”
“陈青获。” 终于听不见姚桃的笑意了,“你知不知道姚桃的号对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把她扶持起来花了多少精力......你知不知道我下一步就要出专辑开巡演了......”
“哦。关我屁事。”
“我甚至在专辑里给你留了一句歌词!!”
俞昆还在唱歌,不然他想说确有其事。姚桃以《山海经》为主题写了一整部专辑,大概是把每个妖怪串起来写词,当然饕餮是主角。
“所以关我屁事。受不了舆论自杀的,不是你自己吗?”
“..........你!”如果他此刻探出脑袋就会看到饕餮脸都绿了。
陈青获噼里啪啦堵回来:“我这么小的一个坎都迈不过去,你还想走向世界?”
“你!你!你!——”端起小洋伞,像端起她的机关枪,也像发射机关枪一样,向外突突突突乱射,“啊啊啊——石涅怎么会受得了你这张烂嘴!!”
嘭啪啪砰,噼里啪啦。画框花瓶、沙发茶几,空调电视通通打烂打碎,就连承重柱都支离破碎,陈青获终于躲无可躲,暴露在外。
饕餮大喘粗气,把小伞重重钉进地里。
俞昆额冒冷汗,一边唱歌一边用视线提醒他:你闹得太大了,饕餮!
管不了这么多了,姚桃今天一定要杀了陈青获。伞尖对准陈青获面门,气喘吁吁地笑:“躲那么远,霰弹枪打不着我。你死了!”
陈青获也笑,抛开双管铳枪,抽出武器带上一把左轮手枪,咔嚓上膛。
“又是妖祟...你不会真的以为,凭着一把成精的手枪就能杀我吧?”
陈青获却抬起手,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想自杀死得有尊严?那本小姐成全你。”
陈青获扬起脸,笑意恣意更甚:“饕餮...赌一把吧。”
咔嚓。
空膛。
于此同时饕餮身后墙壁划开一道巨大豁口,俞昆早看到了,但只能用高亢的歌声提醒姚桃小心,小心从那豁口里探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砰——!!”
“啊——!”
正中心口,鲜血四溅。姚桃往下看去,胸口开出一朵旖旎的红色大丽花。
不妥,是真实伤害。
“嘶......”
手枪在陈青获指尖转动,他笑容绽开,俨然孤掷一注的赌徒,将全身家当都推上赌桌,换来艰难地小胜一把。
“饕餮。这把左轮,曾经是俄罗斯转盘的玩具。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才把它收监。”
妖祟编号645.16.345
[你死我活的左轮手枪]
无数穷凶极恶的歹徒向其注入绝处逢生的祈祷。只要空膛,即还给对手必中的一颗子弹。
如果陈青获还有九条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饕餮赌。赌到饕餮死为止。[你死我活的左轮手枪]是他珍藏多年的杀手锏。可惜,他也只剩一条命。
姚桃按住心口,从凌乱的大波浪卷里抬起脸。喉咙里不断发出类似婴儿哭声的嘶吼。呲牙生出虎齿,长发飘起,化作红蓝二色的鬓毛。
“本小姐...要认真了...!”
就在这时,一条蚯蚓粗细的小黑蛇蜿蜒身体,缓慢地越过地毯、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