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捺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果然是病号服。
病房里没有放镜子这种锋利的东西,她没办法看自己的脸,但只凭借手掌摸自己的脸,就能发现她的脸还是这张脸,并没有突然变成其他人。
看来,唯一不记得的部分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对呆在医院六天毫无印象。
检查完当下环境没有危险后,夭捺才继续看手里的本子,当然,她背过身体回避摄像头,现在可不是对一切都那么放心的情况。
——我失忆了,失忆状态已经持续:6天。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如果你对这句话十分陌生,请将数字增加1天,具体原因附后。
夭捺想了想,提笔将6这个数字擦掉,改成了7天。今天是她进入医院的第七天了。
她继续往后看。果然下一行就解释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发现我的记忆每天都会重置,只能将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希望可以拼凑出失去的记忆。
首先这里不是联邦,而是一个名为赛博的世界,我应该是出任务死后来到另一个星球了,在这里我是一个有身份的合法公民(这是从我能住院治疗的事实上判断的)这是件好事。
截止到这里,应该是第一天入院时记录的文字,只简单记录了一下夭捺所在的赛博世界。
夭捺将这些文字细细阅读了一遍,合理的,难怪这里给她一种破旧感。
这里甚至连精神调节器都没有。
紧接着本子就翻页了,来到了第二天。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对第一页的内容毫无印象,于是我把那句“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