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种诚惶诚恐,他硬撑着病体从床上下来,咔嚓,将所有的房门窗户都锁了。
第一点完成。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止役刚准备上床,忽然听到通讯器传来急促的铃声。
明明是过去听惯了的来电铃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是那么诡异,那么让人绷紧心弦。
止役接通了电话,问:“谁?”
“是我。”通讯器后传来夭捺的声音,“我想了一下,你现在还病着,我还是过来陪你了。你把门打开一下让我进来。”
不得不说,夭捺声音出现的一瞬间,止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可当他听清夭捺的说话内容后,心里却莫名冒出了一丝违和感。
虽然他早已失去对夭捺的大部分记忆,但潜意识告诉他,夭捺不可能说这种话。
她就不是那么乐于助人的人。
于是止役想起第二条原则,千万不要相信电话、电视等任何信号来电,因为那都是假的。
他保持着通讯器的通话缓慢靠近房门。
他的身体缓慢跪了下来,朝门缝底下往外看去。
门外果然有一双腿,穿着一双和夭捺脚上一模一样的鞋子,鞋子上面是苍白纤细的脚腕。只看这一部分肢体没有任何的问题。确实是夭捺。
止役紧盯着门外的画面,嘴里却对通讯器对面的人说:“我受伤那么严重怎么开门?门底放了备用芯片,可以直接打开房门,你自己拿吧。”
话音刚落,止役呼吸一窒。
因为他看到,一个人头从上而下垂直地耷拉下来,透过门缝直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