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把号还给我!”
刚刚还是放松姿态的夭捺,闻言立刻变得冷漠疏远。如果闻娜见过夭捺工作的模样,就该知道她这副样子,完全就是暴起杀人的预兆。
“我不能还给你,我需要这个身份。”夭捺回复道。
“可我也需要!”
赛博世界打击黑户,要求所有的市民都必须注册身份系统,闻娜这段时间因为黑户,活得十分艰难,去哪都不行,甚至没有黑旅馆愿意收留她。一个没有身份系统认证的人,是没办法在赛博活下去的,所以闻娜要拿回自己的账号,然后去户籍处修改注册信息。
如今夭捺的这张脸人人喊打,但闻娜可以简单修改代码,变成另一张脸,重新出发。
但实现换脸计划的前提是——夭捺把账号还回来。
有一个和注册信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想也知道户籍处不可能给闻娜修改信息,既然两人已经见上面,假面也被挑破,闻娜干脆将话说明白。
“把账号还给我!”
夭捺脸上的冷意逐渐加重。
她的右手默默蓄力——“啪!”毫无征兆,夭捺直接上手,一个手刀就将闻娜打晕了。
人来人往的潮涌中,闻娜轻飘飘地倒在夭捺身上,没有发出一声尖叫也没有引起注意。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闻娜过得并不好,身体变得极其消瘦,夭捺只用了一些的力气,就能将她托着站起来,就好像她们是一对关系亲密的闺蜜,感情极好地搂在一起。
夭捺带着闻娜往校外走,正纠结该如何回去呢,抬眼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警车停在路边。
她立刻改变主意,驾着昏迷不醒的闻娜,往警车的方向走。
…
警车里。
止役本应该早点离开。
这场死亡率高达60%的入学考试,警局那边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处理,但他上了警车,又突然想起夭捺没有车,没办法独自回海伍德。
管她啊。
谁会关心夭捺怎么回去?反正不是他。
况且夭捺的脑子好得很,说不定杀一个人偷一辆车就回家了。
这样想着的止役,坐在车里却迟迟没有发动引擎,硬是从考试结束坐到了黄昏时刻,才等到他要接送的人。
“怎么这么慢…咦?”
止役扳了一下后视镜,镜子里倒映出女孩们相互依偎的身影。
怎么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结果下一秒,夭捺打开后座车门,扔东西一样将闻娜扔进后座,自个坐到副驾驶来了。
止役:…
不是,刚刚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进来,我的警车是什么垃圾桶吗?
可当止役看清楚,、后座的女孩正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颈部还有明显的青紫色伤痕后,他的表情青红交错神色复杂,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等等,她也是污染物?”
就像宋老头死而复生那样。
“不是啊?”
夭捺奇怪地看了止役一眼,心想他是很喜欢污染物吗,居然迫不及待想再见到。
止役如认命般地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后又问:“那她是连环杀人凶手?”
夭捺:…
我是什么圣母怨种吗,天天处理社会败类?
为了防止对方有“她正在助人为乐,送昏迷路人去医院”这种不靠谱还恶心的想法,夭捺决定先发制人:“她是良民,脖子上的伤也是我打的,我正准备带她去海伍德灭口。”
止役:…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夭捺果然走上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疯了,在赛博,杀人是犯法的,你会被送进审讯司,被审讯折磨掉半条命!”止役人都要炸了,换做以前他一个手铐就下去了,压根不会有和预备犯长篇大论的机会。
“在赛博…”
夭捺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后冷眼看向止役:“你也发现,我的身份有问题了?”
这绝对是死亡威胁,止役下意识向后靠了一下,竟然还有点惊慌失措。
大概迟疑了半秒钟,他郑重点了点头,说:“对,我猜到了。”
止役给夭捺准备假资料的时候,曾经看过夭捺注册在册的生平——在星际孤儿院长大,本应该初中毕业就去当服务员,成年的时候非常幸运得到“文”财团的资助,上了好高中,但毕业那年因为没能考上大学,财团也停了助学赞助,夭捺便以'夭捺'的名字超梦出道,靠着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在短短一年内冲上顶流。
按理说这样的人生,不该养成夭捺这种自我主见极重的性格,可偏偏她就是这样的人!
而且夭捺对污染物的了解程度也非比寻常,所以止役猜想,她就是一个污染物!
止役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说到“夭捺就是一个污染物”的时候,夭捺没控制住冷漠的表情,直接笑出声来。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夭捺本人,但我也不是污染物,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你先等等,我还没说完。”止役抿了抿唇,正色道:“无论你是谁,我对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