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兰心底叹气,面上愈发平静:“你再说这些废话,我就真的生气了。”她故意吓唬小家伙,“我一生气,就不管你了。”
本以为郑依澜会乖乖听话,毕竟短短一天的相处,小家伙对她一直言听计从,乖巧懂事地不得了。
谁知道,郑依澜幽幽的看她一眼,忽然慢吞吞爬起来,朝着她身后喊道:“爸爸,妈妈欺负我。她要丢下我不管了,我好可怜啊……”
说着,小家伙哀怨的小脸还露出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乔锦兰:“……”
这画风不对啊。
她僵硬地回过头,只见郑易寒拎着一袋子药走了进来,脸色冷沉:“乔锦兰,你想言而无信?”
乔锦兰在父女俩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默默叹了一口气,认命道:“开个玩笑。”
郑易寒看了她一眼,接着走到郑依澜床前,把小家伙塞到被子里,“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哦。”郑依澜眨了眨眼,“可以让妈妈跟我一起睡吗?”
乔锦兰本想说可以,正好留下来照顾郑依澜,省得面对郑易寒,结果郑易寒直接拒绝:“不可以,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要人陪着睡?”
郑依澜撇了撇小嘴,不情不愿道:“知
道了。”顿了顿,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乔锦兰,“妈妈,你不会趁着我睡着就走了吧?”
郑易寒大手一顿,回头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含着警告。
乔锦兰头皮发麻,连忙摇头:“不会。”
“妈妈,我相信你哦。”郑依澜冲郑易寒使了一个眼色,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爸爸,帮我送妈妈去休息,她今天也很辛苦哒。”
乔锦兰心里哭唧唧:“……”
不用了。
郑易寒直接应了一声,转身牵着乔锦兰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人拽到了门外,见她不安分地挣扎,轻笑一声:“孩子都这么大了,牵个手还害羞?”
刚才还阴阳怪气,一扭头就开始撩骚,乔锦兰瞪着他,一脸不善:“我来,是为了照顾澜澜,你别……别想趁人之危。”
说着,她狠狠甩开郑易寒的手,转身就往楼下跑,身后脚步声如影随形,乔锦兰心里非常乱,下意识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扭头就往门外跑。
“乔锦兰!”郑易寒脸上一沉,大步追了出来。
乔锦兰咬牙,头也不回:“我出来透透气,你别跟着我。”
这座别墅格局非常大,甚至可以媲美一个小型庄园,路边种满了银杏树,秋天
枝叶金黄,密密麻麻叠落交错,别墅外的灯光透过缝隙洒下来,在她脸上落下一片明暗交错的光影。
乔锦兰不禁停下脚步,看着高大的银杏树发呆。
五年前,就是在某一棵银杏树下,她满心欢喜地等着郑易寒回来,最后却看到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朝着她缓缓走来,带着宽容和善的笑,带来了郑易寒的秘密,一个隐藏在他心里多年的白月光,最后一句‘未婚妻’将她击溃地一败涂地,毫无反击之力。
她依稀还能听到当年银杏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夹着嘲讽和悲凉,寒意直达心脏深处,引起一片难掩的冰冷。
“锦兰。”郑易寒追过来,脚步放轻,看着她苍凉的面色,心中忽然狠狠一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搂着乔锦兰的肩膀将人转过来,伸手去摸她的脸:“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乔锦兰看着俊美如初的男人,五年的时光在他身上沉淀了岁月的魅力,比起五年前,他更加吸引人,也更加让她想要远离:“离我远点。”
她嗓子都有些哑了,狠狠拍开郑易寒的胳膊,转身靠在银杏树下,腿脚一阵阵发软,却又强撑着自己别在这个人面前露了
怯:“郑易寒,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吗?”
郑易寒走了一步,面色如风暴乍起,有一瞬间想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可看到她眼底的苍凉和悲伤,心骤然疼了起来,无法自制地颤抖。
半晌,他捏紧了拳头,低声道:“客房准备好了,你……早点休息。”
乔锦兰闭了闭眼睛,脑袋抵住银杏树干,深秋的风很凉,树干也夹杂着寒意,让她变得清醒而理智,理智地远离不该接近的人。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她的心却早就面目全非了。
不远处,陆之乾pia死了一只虫子,憋屈地收起手机,等两人回屋以后才上了车,给秦少辰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他看了眼时间,还是不甘心,这家伙该不会自己安心睡大觉去了吧?
不高兴。
陆之乾一边开车,一边夺命连环call,秦少辰接起电话的时候,隔着音波都能听出他的怒气:“你最好有事!”
陆之乾唏嘘道:“又不是美人在怀做到一半被打断,干嘛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怎么没事了?你不知道自己奴役我干了啥吗?”
秦少辰黑着脸:“怎么样?”
“乔锦兰在郑易寒家,你要的料都有,视频高清
无码的。”陆之乾笑嘻嘻地说,“完成地出色吧?有奖励吗?”
秦少辰沉默了一下:“你直接把视频发给我不就行了?”
陆之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