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小伤?景燕归,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伤成这样?”
景燕归只得老老实实地说:“挑玻璃瓶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都划得不太深,一会我擦上药,过两天就好了。”
方弦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她只得又安抚他:“我下次去的时候,一定戴个手套,这一次是没经验。”
方弦之看着她说:“景燕归,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可以随时找我,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记清楚,我是你的未婚夫。”
景燕归点头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一直都记得的,现在未婚夫大人,你能不能帮个忙,帮我把这五百个瓶子全洗呢?”
方弦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些当然是我来洗,难不成还要让你带伤洗?”
景燕归嘻嘻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闲话。
杨晚秀本来是要过来帮忙的,这会也不过来了,拉开厨房的灯,做饭去了,因为方弦之今晚又在这里吃饭。
五百个瓶子清洗起来颇为麻烦,因为要用来装药,还要用开水一一煮过消毒。
这事今天晚上肯定是完不成
的,方弦之和她约好,明天再过来帮忙。
景燕归则开始把需要用到的中药找了出来,再找了把称称出相应的重量,然后开始制药。
因为是大批量的制药,且还不能用铁锅,她上次进城和苏柏青签合同的时候就找他借了一口大瓷锅,放在灶上,把要用到的药材全部放了进去。
煮药是个技术活,尤其是这种大锅煮的药,火侯上要格外注意,药材煎制起来也要注意先后顺序,这事只有她懂,所以只能由她来盯着。
武火煮开后,就用文火来煎,到一定的时间后,把药材的药性全煮出来之后,再把药材全捞出来,然后慢慢收汁浓缩。
浓缩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加入芳香类不能久煮的药材煮出来的药汁,放一起综合药性时再她再加入空间的溪水,再烧开,再配制,一锅药才算是完全制完。
这个过程全部加起来得三天左右,耗神也麻烦。
杨晚秀见她如此辛苦,心疼不已,却又帮不上忙,恰好隔村卖肉的屠夫挑着肉担经过,一向节俭的老太太果断买下一颗猪心,这是要给景燕归以形补形了。
制药的这几天,整个老宅都弥
漫着一股子药味,这药是藏不住的,隔壁邻居凑过来问:“晚秀啊,你家是谁病了吗?怎么一股子药味?”
杨晚秀知村子就这么大,这事也瞒不住,便笑着说:“之前燕归在山上采了些药到城里卖了,那位老板见她采药细心认真,就给了个方子,让她帮着制药,实在是对不住,这几日让大家伙跟着闻味了。”
景燕归天天进山采药,药也需要拿出来晒,这事邻居们也都知道。
邻居好奇地问:“制药啊?给工钱不?”
“工钱是给的,但是也太辛苦了,昨夜燕归守了一夜炉子,这会才睡着。”杨晚秀心疼地说:“这钱太赚起来太难了。”
“能赚到钱就是好事,我家那儿子前段时间去工地上干活,虽然一个月赚了三百块,但是每天从早忙到早。”邻居话是这样说眼里却有得色。
三百一个月的工资,对这个年代没有技术只有一把子力气的村民而言那是绝对的高工资了,这事邻居见人就炫耀。
杨晚秀立即顺着她的话说:“你家铁牛真有出息……”
话题立即就被带偏了,围过来打探消息的邻居们转头就去夸铁牛去了
,杨晚秀暗暗松了一口气。
景燕归睡醒时药也凉得差不多了,她闻了闻药味,试了试药性,发现这一批制出来的药比上一批制样时的效果还要略好一点,她非常满意。
接下来就是把药分装进小瓶子里,这事虽然简单却繁琐,杨晚秀和方弦之都过来帮忙,三人捣腾了一上午才全部装完。
这一次方弦之说什么也不让景燕归自己去送药,他把车开来,把装好的药全部装进后备箱,开着车带着景燕归去了庆安堂。
苏柏青也估摸着这几天景燕归会把药送过来就在药店里等着,这会见有车停在门口,然后景燕归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立即就想起之前坐堂医生陈叔说的话:景燕归的对象有车。
果然,他看见方弦之打开驾驶室的门下了车,他的眉毛微微一掀,立即过去帮忙。
三人把药搬进药店之后,苏柏青打一瓶药闻了闻,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这批药很不错!”
景燕归笑着说:“我制的药,苏大哥尽管放心。”
苏柏青和她相处了几回,也发现她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女孩子,她卖到药店里的药,说样样是精品都不为
过。
这药算是验收过关了,连着她上山采药时顺便采回来的药也一起全收了。
五百瓶药一瓶八块钱,一共是四千块,她顺便采来的那些药零零整整一加是四百九十七块六角七分,苏柏青直接付了她四千五百块,她掏出一把零钱找零。
苏柏青欲阻止,她认真地说:“苏大哥,你上次多付的钱我当是你的感谢费,往后就不能这样了,往后咱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