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想说她赚来的钱可不止这么一点,只是杨晚秀对她虽好但是心却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她终究是个外人,所以也不能在杨晚秀的面前露了底,于是只笑了笑。
杨晚秀却板起脸来说:“燕归了,这钱虽然是你赚来的,但是也不能这样花!”
景燕归轻轻一笑:“奶,这是我赚到的第一笔钱,我想好好庆祝一下,我馋肉馋得不行……”
杨晚秀听她这么说心疼的不行,只得说:“这次这样就算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浪费钱了。”
景燕归笑着答应,然后就打算去做饭,杨晚秀却拉着她说:“你今天一早起来跑了那么久,估计都累了,你先去休息我来做饭。”
景燕归因为是坐车回来的,这会倒没觉得多累,便帮着杨晚秀打下手,煮饭的时候往米里加了一些空间的溪水,炒菜的时候趁杨晚秀不注意也往里面加了些溪水。
两人才把饭做好,景中意还没有回来,刘春花却带着景留洋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说:“妈,就算留洋不懂事,有些口不择言,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你看看,留洋的脸都被打花了!”
景燕归见景留洋的脸
上有好几条扫帚印,看着有些狼狈,却也不算什么伤。
她一进来,就闻到了屋子里的肉香,再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顿时没出息的直咽口水。
杨晚秀冷着一张脸说:“怎么?他都骂我老不死的,我还不能打他呢?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他骂我老不死的,这话是不是你给教的?”
那边景留洋也闻到了肉香,忙说:“妈,我闻到了肉味!我要吃肉!”
他说完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里面冲,杨晚秀一把将他拦住,冷声说:“我这个老不死的吃什么,还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给我滚出去!”
她这会还在气头上,一看到景留洋就火冒三丈。
刘春花气得不行:“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留洋可是你孙子!”
“他都骂我是老不死的,还是我孙子吗?”杨晚秀冷笑一声:“刘春花,你教的好儿子啊!”
刘春花还没说话,景留洋却因为刘春花来了,自己觉得腰杆子硬了,指着杨晚秀骂:“你宠景燕归这个赔钱货,虐待我这个能为景家传宗接待的男孙,背着我们买肉给景燕归吃,你这么糊涂,可不就是个老不死的?”
他开口大孙
子,闭口老不死,景燕归的眼里迸出了寒意,拽着景留洋就往外走:“你这样骂奶奶,走,跟我去见大老爷去!”
大老爷算是景家的族长,最重孝道,晚辈要是骂了长辈的话,基本上会族规伺侯。
这个年代的宗族观念虽然远不如封健社会,族规什么的基本上名存实亡,但是如果景燕归抓着这事一闹,景留洋少不了会被揍一顿,刘春花也脸上无光。
小孩子这么没有没有家教,那都是父母之过,景建国平时不在家,这锅全得刘春花来背。
景留洋也怕那个威严的大老爷,当即就躲到刘春花的身后。
刘春花气得半死,瞪着景燕归说:“燕归,留洋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你亲弟弟?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做的?”
景燕归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春花说:“妈,弟这样骂奶奶你不管也就算了,这会居然说奶奶是外人,你是怎么想的?奶奶是爸的亲妈,她要是外人的话,那爸是不是也是外人?我们还有没有伦常呢?”
刘春花那句话其实是说顺口了,是随口找景燕归的错,这会她自己也知道这话实在是不合适,她忙对杨晚秀解
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够了。”杨晚秀冷笑一声:“我是外人,刘春花,你好得很啊!”
杨晚秀说完操起一旁的扫帚对着母子二人劈头盖脸地打,刘春花号了一声,她怒极拿起一旁的烧火棍就想还手,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反天了!”
刘春花一扭头就看见怒火中烧的景中意,景中意虽然已经七十来岁了,但是因为经常下地干活,力气比天天偷懒耍滑的刘春花大多了。
刘春花是聪明人,知道要是坐实了她打杨晚秀这事,以后在村子里的名声就坏了,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说:“景燕归,你给我过来,看我打不死你个煽风点火的赔钱货!”
杨晚秀也看到了刘春花眼里刚才看向她的凶悍之意,她本是聪明人,又久经世事,又哪里看不出刘春花的那点心思。
杨晚秀冷冷地:“你敢动一下燕归试试!”
刘春花知道今天自己这边理亏,再呆在这边,只怕今天会被杨晚秀打破头,她不敢说杨晚秀的不是,这事就全往景燕归的身上推。
她拉着景留洋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无比委屈地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生了景
燕归这么一个逆女,她挑拔奶奶打自己的弟弟也就算了,还挑拔奶奶来打自己的亲妈!我亲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景燕归的眼里满是寒冷冰碎雪,这种临了还倒打一耙顺便装小白花的本事,实在是很有刘春花特色。
杨晚秀气得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你乱号什么?什么叫燕归挑唆我打你?刘春花,你给我站住,跟我去见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