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天边隐在云层里的半弯月，道：“都起来，回去吧。”
“是，儿子告退。”
等到夫妻两个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徐老夫人问康妈妈，“你说这杨氏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呢？”
康妈妈笑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奴婢能看得出来，大夫人心里装着大老爷，装着苏家。”
黄国公府发生的这桩趣闻连着好几日都是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升斗小民的饭前饭后谈资。苏府大门紧闭，路过的百姓却都不由自主的要往里头看看，像是想透过那厚厚的红漆门看看门背后的情形。
这日苏瑜带着袁嬷嬷和蝶依雪娇去往大相国寺做水陆道场，半下午的时候才下山。进城后也没立即回宫，先是到集芳馆去坐了坐，在看账册的时候，袁嬷嬷突然冷着脸走了进来。
苏瑜注意到了袁嬷嬷的异常，只是没立即作声。
蝶依和雪娇拉着袁嬷嬷拉到外头，蝶依问，“嬷嬷，刚刚才好好的，你这会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袁嬷嬷气得胸口起伏难定，“一会儿姑娘出来咱们直接就回宫，别在外头闲逛了，省得听了外头的闲言碎言污了贵人清听。”
“出什么事了？”雪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