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苏月华眼底闪过一丝疑问。
跟老太太一起的中年女人笑着说道:“你俩一看就是新婚,如胶似漆看得我们都羡慕。”
苏月华脸颊瞬间飘起一抹红,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对面偷笑的两人。
她有些赌气似的在沈成义腰间掐了一把,却不料沈成义发出一声闷哼,吓得她赶快收回手。
她可以肯定沈成义绝对是故意的,有些生气地瞪了过去。
沈成义本就紧绷的身子,突然被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袭击,还是腰间最敏感的地方,又怎么会受得了。
他尴尬地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中年女人忍着笑跟着站起身说道:“姑娘,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家老太太,我去打些热水。”
“好,你去吧。”
中年妇女一走,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老太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对象,看着不错。”
苏月华没有搭话,只是点了点头。
面前的老太太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她浑身莫名的不舒服,倒是一直陪着她的中年女人看着很随和。
火车本来中午就应该抵达首都,因为下雪一直晚点。
到下午时,对床的老太太就有些烦躁,对着中年女人催促道:“小林,你去问问列车员,火车什么时候能到首都。”
这一说话,苏月华发现老太太嘴有些歪,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
她赶忙叫住要走的中年女人,“林阿姨你先别走。”
随后站起身,对着老太太询问道:“奶奶,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中年女人听到苏月华的问候,马上惊呼起来,“姑娘,我家老太太怎么了。”
老太太想抬手示意中年女人不要说话,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张口却发现脸麻木的厉害,她咬牙挤出几个字,“舌头麻,头晕。”
“老太太,你可别吓我,我带你出来的,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办法交代。”中年女人显然被吓坏了,拉着老太太的手都是颤抖的。
现在苏月华完全可以确定,老太太突发脑梗,“林阿姨,老太太突发脑梗了,你有针吗?”
“针我有。”中年女人,快速从随身背的包里翻出缝衣针,递了过去,“姑娘,什么是脑梗,我家老太太怎么嘴就突然歪了呢!”
苏月华点燃一根火柴一边给针消毒一边解释道:“脑梗就是,你们常说的中风,我现在要给老太太十根手指放血。”
“奶奶,咱们火车抵达首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现在要给你每个手指头放3-5滴血,你要能听懂就眨眨眼睛。”苏月华看中年女人乱了方寸,直接征求老太太的意见。
“扎。”老太太双眼缓缓闭上,咬紧牙关吐出一个不太清晰的扎字。
苏月华左右两指握住老太太的食指,用力扎下去,一针下去根本没有出血,她又赶忙扎第二针,好在第二针下去,老太太手指被扎的位置终于见血,只是颜色不像鲜血那么鲜艳。
“老太太放出来的血怎么是黑色的。”中年女人抬眸看着苏月华,着急地追问道。
这会苏月华根本没功夫跟她解释这么多,对着沈成义说道:“成义,你现在去找列车员,跟他说咱们车厢有病人,让他联系首都车站。”
首都火车站,站台内两名军人焦急地看着火车进站的方向。
中年男人看了眼手表有些烦躁地问道:“小丁,老太太是坐的这班火车吧!”
“林大姐提前给我打电话,说老首长坐的就是这趟火车,赵政委火车来了。”小丁听到火车驶来,激动地喊了起来。
同一时间,一队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赶过来。
火车上
沈成义和列车员左右驾着老太太的手臂早已提前等候在门口,就等列车停下,第一时间送老太太去医院抢救。
首都车站是终点,下车的旅客非常多,苏月华用身子护着老太太,不被其他旅客挤到,“大家别挤了,我们有病人,着急送医院抢救,先让我们下车好吗?”
“大家帮帮忙,谢谢大家了。”中年女人眼圈微红对着身后挤过来的乘客恳求道。
这时老百姓觉悟还是很高的,听到有病人,都自觉地不再往门口挤。
火车开始减速,缓慢停靠在站台。
车厢门一打开,医护人员快速把老太太扶上担架。
赵政委看火车停稳,着急地说道:“小丁,咱俩分头找。”
小丁一眼就看见了沈成义,大声喊道:“赵政委,我看见沈副营长了。”
“我让你找老首长,你看见什么沈副营长。”赵政委有些不耐烦,一转眼就看见躺在担架上的老太太。
他吓得脸瞬间变色,飞快地跑了过去,对着身后跟下来的中年女人问道:“林红梅,老首长怎么了。”
这会林红梅自知失职,一看见赵政委就哭了起来。
沈成义对着赵政委敬礼一个军礼,把事情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赵政委,我和我妻子回来跟老太太坐一节车厢,我妻子发现老太太有中风迹象,在火车上已经给她进行过放血急救,现在需要送医院治疗。”
“成义,今天的事多亏你了,我先送老首长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