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那般凶险,你怎就出去了呢?”
“出去看看嘛,刚好发现了一些动静,也多亏了我机敏,要不然咱们船上可要遭殃了。”
丁氏愣住片刻,倒也无法反驳地垂下头。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动荡之后,其他几条船上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个都想到他们这条船上。可当时丹娘重伤昏迷,不能出来主持局面,最后是丁大人和宋竹砷顶住了压力,让那些遭殃的船只先修理,船员和乘客再整顿盘点,总算将这两天熬过来了。
丁大人当时看丹娘的眼神敬畏中带着复杂,最后什么也没说,命人将丹娘送到另外一间单独的房内休息,还把船医叫来给丹娘问诊。
船医却说,沈大奶奶并无病态,浑身也无伤处,但就是昏迷不醒,像是透支了精力体力,怕是要养着。
当时还以为丹娘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没成想才两日,她就生龙活虎地下床了。丁氏深感佩服的同时,又好一阵羡慕。
丹娘与她聊了一会儿,便去找丁大人了。
刚出了门,外头就是丁大人身边的小厮,不远处立着两个人,不正是丁大人和宋竹砷翁婿俩嘛。
见丹娘过来,丁大人点点头:“沈大奶奶,借一步说话。”
他们来到另外一边的船板上。
今日江风依旧,却日光晴好,升起来的太阳照在身上,渐渐地带来了几分暖意。
丁大人欲言又止。
丹娘捧着茶杯轻轻拨弄着几片茶叶,笑道:“丁伯父,有话还是直说吧,咱们也没旁的时间好耽搁了。”